在陈启明说完这些话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低下头去。
常年收牛,走动各个村落,太清楚养牛户的不容易。
丢了牛那可是一大笔损失,一年到头的照料,都将白费。
“陈镇长,那你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实在不行,我们也不要说了,犯不着与你为难。”
两人自觉惭愧,现在这个社会,能有陈启明这样愿意为老百姓主持公道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他们不懂得体谅倒也罢了,还在这里给陈启明增添麻烦。
仔细想想,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见他们真心悔改,陈启明用力地摆了摆手,并没有真的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直接把话讲明,要与他们打听一点要紧事情。
在陈启明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其中一人的手猛拍在大腿上,惊呼出声。
“你说的这种东西,当然有。”
“我们收牛的时候也会用,能让牛不去躁动,老老实实地被拉走。”
男人把话说完,陈启明眼前一亮,这样的一套说辞与他心中所猜测的完全对上。
“你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一种饲料,里面添加了诱食剂,会让牲口产生依赖性。”
“别管牲口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只要吃了这种饲料,便会变得顺从。”
“那些偷牛贼,有没有可能利用这种饲料,把牛引到隐蔽的位置,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用车拉走?”
陈启明提出最关键的问题,两个牛贩子对视一眼,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争先恐后地点头,更对陈启明这一番缜密分析,佩服到五体投地。
“陈镇长,你是怎么想到这一茬?就连我们都疏忽掉。”
“他们要是用这种手段,的确可以把事做成。”
“要想不被人察觉,完全可以把饲料用水化掉,然后均匀地涂抹在草叶上。”
两人开始帮助陈启明还原偷牛那些人作案时的情形。
牛吃草是本能,顺着他们布置好的线路,不知觉中就会离开主人的视线范围。
走到一些山沟子里,他们再把牛装车拉走,又怎么可能会被人察觉到。
陈启明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内心有所平复。
在这之后,马上就把电话打到苏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