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欢如今将她当成知心好友,便说了自己的疑惑,“那漏夜前来的黑衣人,分明穿的是铁甲卫的靴子,铁甲卫只听王爷差遣。”
阮清婉没想到她观察这么细致,也知道梁言欢对雍阳王的心意,自然不会将雍阳王出府之事说出去,便将那日偶遇之事说了。
“没有王爷帮忙,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不过王爷如今在禁足,我不敢将此事说出来,也答应了王爷会烂在肚子里,只好替他承了梁府的谢意。”
梁言欢说道,“阮姐姐,要不是你心中记挂我,让人暗中打听,我爹娘还不知何时才知道我受伤了呢,我们的谢你担得起,王爷的事你也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一个字,也不会谢他,只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要是谢了,不就暴露阮清婉了吗?
阮清婉道,“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用嘱咐了,好好养伤,改日再来看你。”
等阮清婉带人离开,梁言欢一个人望着床帐笑了起来。
王爷暗中救了她,还不愿让她知道,王爷是记得她的吧?
胡家和梁家的这件事很快便传扬出去,梁家不肯松口,直接上达天听,让万岁做主。
此事本就是胡家不占理,现在又让梁家抢占先机,可以说是很被动了。
而胡家两个儿子本来已经定下的官职,直接没有了,还惹了一屁股麻烦。
此刻的胡家简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频繁出入贺府求救。
事到如今,也只有求得贺首辅点头为他们说话,才能让陛下从轻处理。
这件事不管怎么闹,宋钊文也只是看个热闹,最近他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货船上面。
这货船上是三家人的货,宋家最多,这一次为了支持贺家,忠义侯府可是下了血本,连忠义侯这种甩手掌柜都开始理事了,把宋钊文叫去书房说了好几次,让他要用心。
“父亲放心,柔儿很是用心,这次的事办得很好。”
宋钊文存了将小妾扶正的心思,所以有意无意地在宋承阳和宋老夫人面前夸赞章柔儿,让他们以后不要阻止。
而对于章柔儿来说,最稳妥的还是生下儿子,再把事情办好,以宋钊文对长辈的了解,他们一定不会阻止。
一听这话,宋承阳有些不高兴,“你说说你,难不成就什么事都让一个小妾去做了?这传扬出去实在是不像样子,你可是有正妻的。”
“如今朝中很看重这个,要是被有心人说你是宠妾灭妻,那你这升迁之路又要曲折起来,如今贺家愿意提拔,你要珍惜机会才是。”
宋钊文说道,“父亲,柔儿本就是我的帮手,有她在,事情办得很好,我也能两头兼顾,至于宠妾灭妻,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阮清婉日日在临水苑不出来,家里的事她一样也不沾手,哪有正妻做成这样的?就算是错,也是她错在先。”
宋承阳懒得理会这些内宅之事,摆了摆手,“我也不管你,只让你自己心里有数,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你要自己掂量清楚,可不要为了宠爱一个妾室,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是,我明白的。”
从宋承阳书房出去,宋钊文又要去青玉阁,路过花园时正好遇上阮清婉从外面回来。
她依旧是那副模样,将自己精心打扮过,见到她时,宋钊文心口总会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