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白银成为货币的根源,还是在于钱荒,就这点而言,可不敢小看古人。
钱荒可以说是随着经济活动的日渐活跃,注定要发生的问题。非要找个原因,还是产能不足。产能不足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原材料,一个是铸造技术。
这么说吧,只要产能足够,再多的民间藏钱的习俗,也都是浮云。这就好比某国,不就是缺少流动性么?关门,放核动力印钞机。
贾琏为何积极推动铸造银币呢?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民间的藏银。海量的白银被埋在地下,或者是铸造成千斤重的没奈何。现阶段白银还能用,但将来用官府的力量,紧张白银作为流通货币,强制把白银换成银币再拿去用。这个过程就是在收税,你不是喜欢藏银子么?好啊,现在不换,将来就得亏死你。
一枚银元用银七钱,也就是说现在换一两银子只亏三钱,将来就不好说咯。
下午四点不到,贾琏传令停止前进,前方的小镇不许进入,大军野外扎营。
军需官可以进小镇去采购肉菜!
运河边上大片的盐碱地,具体成因不详,扎营倒是很便利。
杨校尉升官了,现在是副将,领神机营统制被回丰台大营,贾琏又是临时代理。
对于贾琏以文官的身份去带兵的事情,文官方面倒是一点反对都没有。
毕竟不是没有文官带兵的传统,明末的卢象升,孙传庭,都是长期被拿来吹的对象。
本朝的孙化贞,也是个文官带兵的典范,战绩也不错,只不过被太多的牛人逆天战绩遮蔽了光芒,加之为事功派,他活一天,文官集团就不会心甘情愿的吹他,等他死了再吹,以此作为文官领兵的依据。
袁崇焕?伱说谁,我听不清。关宁铁骑不告而辞,你说啥?我听不清。
文官带兵可以吹,但文官带出的是事实军阀,听调不听宣,这个不能吹。
还是那句话,你们也有脸吹?
面对南下的大军,前方小镇的父老们战战兢兢,早早在路边等着。
带兵的贾琏可没啥好名声,至少他们听到的不是啥好名声,这货对士绅太狠了。
普通百姓对于贾琏倒是没啥恶劣印象,最近流行的评书和戏曲,都在吹贾琏。
获悉有父老在等候洗尘,贾琏还是要照顾自身形象的,匆匆带着家将们至镇子口,翻身下马后父老们,再三强调不扰民,如有士兵违纪,可以去告,一定军法处置,绝不宽宥。
这次南下最大的不同,就是贾琏手里多了一千迅雷营的精锐骑兵,都是跟着王子腾去西域杀的人头滚滚的精锐中的精锐。王子腾没有撒谎,这些人都是骁勇营出身。只因贾家逐步的被剥离兵权,这些优质资源便宜了王子腾。对于到贾琏的麾下接受指会,他们也并不排斥。
电影里看到的骑兵冲阵的画面很壮观,实际上不会有懂行的指挥官这么使用骑兵。大周也是如此,骑兵在大周主要有两个作用,平时获取信息,遮蔽对手获取信息,战斗时保护侧翼和炮兵阵地,追击时才是骑兵最能发挥作用的时候,当然了,战场陷入僵局时,一旦对手出现松动,指挥官也不会吝啬骑兵的伤亡,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性,获取最终的胜利。
当地父老还是送来了十头杀好的猪,对此贾琏交代后勤,付钱。
接下来五天,这种情况一直在重复,但贾琏一直在坚持。
一直到了天津,看见前来迎接的孙铭,贾琏才算允许进入事先准备好的军营休息。但同时也严令,官兵不得擅自出营。
孙铭领着孙绍祖一起出现的,对贾琏自然是极尽讨好。孙铭如今是天津最高长官了,三天前,刚送走的王子腾才是他的直属上司。王子腾走之前也再三交代,有问题,找贾琏。
贾琏对孙铭很客气,对孙绍祖就是微微点头,不是说怠慢,是他差距太大了。
接风晚宴后,贾琏问起孙铭:“小孙啥职务?”
这个显得很随意的称谓,让孙铭大喜过望道:“犬子挂了个水师校尉七品武职。”
贾琏想了想道:“水师一定会大发展的,你得想尽办法,提高水师的战斗力。将来南方有事,才有机会建立功勋。天津水师衙门被王太尉南迁,没了顶头上司,对你来说是机会。林知府他们为何倒霉,你心里很清楚。有的事情不要过分,赚钱可以,但别耽误水师建设。”
孙绍祖当然是没机会再接触迎春了,中山狼这个外号,注定了贾琏一定会找机会处理他。
皇帝和内阁的着急,在贾琏这里并不重要,而是让前军在天津休息一天,缓一缓。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送达,参谋部的态势图上,越来越清晰了。
朝廷的上喻看来是发挥一点作用了,目前看来,没有新的城市被打破,白莲教也没打出旗号,甚至也没有东进的沂蒙山区的意思,这就让贾琏很奇怪了。
以济宁为中心的叛乱,最初发展迅猛,快速的占领了周边府县,为何突然停顿了下来呢?
造反讲究一个师出有名,你得扯一个旗号出来了,不能像现在这样,就是简单的叫嚣无生老母降世,建立所谓的真空家乡。从这点看,还不如吴汉呢。
给人一种末日邪教的感觉!
就在贾琏准备继续南下的前夜,新任知府求见。大晚上的知府来军营求见,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