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起身招呼:“这就回来了,不多呆一会?”
宝玉顿时如遭雷劈,呆在当场,贾母见了也不好说啥,毕竟是黛玉的意思。想说和,又知道黛玉实在不喜欢宝玉,硬凑一起怕是反而引起黛玉反感。
贾琏听了心头不快,脸上却依旧不露声色,笑着起身道:“是我欠考虑了,还是珍大哥思虑周全,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王熙凤听了拍脑门道:“哎呀,我这脑子,要不是爷提醒,竟都没想起来。平儿!”
晚一点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时候,王熙凤提起此事,很是感动道:“我小时候,怎么就没这么一回呢。要是有这么一回,一辈子都忘不掉呢。”
尤氏心头一暖道:“怪不得你,只是我自己命苦。”
贾家要不是贾琏的改变呢,会因为宝玉的关系,出现一段时间的美好时光。人们看书时,感伤的是那段时光的短暂,以及花儿的凋零。
贾琏摇头道:“还是用我的名义去说,别人也不好反对,再说是我自己掏钱。”
贾琏心道:你还指望我给你兜底么?
“是该绝了这心思,祖父走后,贾家在关外的情分,差不多耗尽了。赖大每年去一趟,看看庄子里的收成,回来的时候适当采购点东西自用,倒也是无碍的。贾家在金陵尚有基业,不妨把心思放在这上头,比起东北,江南做点买卖要容易的多。”
贾琏笑了笑:“怎么会生气,我来就是看看你,好些日子没见你,怪想的。”
张廷恩脸色一黑:“为朝廷做事,哪轮的到他挑挑拣拣,能有个实缺容易么?”
中秋节到了,贾府又是一阵热闹,张灯结彩的,王熙凤还叫了个戏班子进来唱戏。
尤氏叹息一声,小碎步频率极快的跟上,好在贾琏走的不快,尤氏追将上来。
这时候王熙凤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在娘家的时光,忍不住生出共情来。
贾琏还以为平儿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做出改变,不料来的如此之快。
贾琏没法说,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一样,命运也不同。
(ps:既然想到了爱情,就扯两句。案例1,八六年,我在南滨农场上学那会,一对黎族男女,父母反对,男女抱着一水桶袋炸-药,轰的一声。案例2:九十年代初,一棋友,从鹤岗到海南,其妻卖掉了家里最值钱的家当,辞掉了工作追随之,当时很感动,几年后获悉,二人离婚,那个追随爱情的女人叫王宝群,男的就不提了,据说是攀上一个富婆。案例3,我堂姐同母异父的妹妹,家里全都反对,唯独她风不顾身,至今夫妻二人一起奋斗,开了一家店卖家具,这是唯一的暂时的好结果。)
古人生活节奏慢,有大把的时间谈恋爱,但却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绝大多数婚姻是包办,只能在婚后谈恋爱。当下的年轻人,多为独子,日常不堪生活重压,哪有心思去讨好一个未必能得到回应的恋爱对象呢?在家里玩游戏不香么?
王熙凤听了频频点头:“就依着爷的意思做。”
张吴氏见了贾琏便道:“安中要去西北,你去帮忙说说,换个地方。”
黛玉突然问了一句:“二嫂子,怎么不见琏哥?”
女人这一辈子,规行矩步,过的好不好,全看嫁的如何。
贾珍听到这话犹豫了起来,主要是不想担责任,犹豫之后道:“我担心族人不满啊。”
贾琏苦笑摇头,收拾一番后出门,交代桂香一句,人去了东府。
(ps:我家里就有一个,96年的,连个对象都没有,无论如何说,依旧我行我素,我放弃治疗了,人呢,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倒是她妈妈着急上火。哦,中午安排了相亲。)
扯远了,言归正传。
贾琏听了表示不信,摇头道:“学生不过一介六品小官儿,哪有那么多要紧事情等着我去做呢?恩师不必吓唬我。”
张廷恩沉默了一会,没再提吴安中,倒是看着贾琏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三个月婚假,怕是要提前结束了。”
张廷恩冷笑道:“劣徒,你做的大事还少么?在陛下跟前挂了号,你还想偷懒?”
贾琏一听知道不妙了,就承辉帝那个性格,好用的臣子,真就是往死里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