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大多数父亲,得知女儿恋爱后,心情都会五味杂陈。
对于年争来说,这种感觉更为强烈。他自感对女儿有所亏欠,生怕她受到丝毫伤害,尤其自己这个负面榜样在前,他总免不了多虑。
未来的那位施法者,会不会也是个不忠之人?
未曾想,那个施法者已经出现了。
看到父亲的脸色不对,开始流露出绝望和悲观的情绪,年槐诗立刻意识到他误解了,解释道:"父亲,真的是个同门师弟,他的秘术应用前景广阔,恐怕真能成就一番事业。"
年争用拇指和食指撑着下巴,沉声道:"他家是做什么的?"
年槐诗一愣,如实回应:"他们家养魔兽兽群。"
年争:"。。。。。"
想了想,年争继续问:"他是否相貌出众,口才也了得?"
年槐诗感到诧异:"父亲,你认识他?"
"所有靠不住的男人都是如此。"年争起身,叉腰踱步,"女儿,你愿意敞开心扉去恋爱,父亲原则上支持,但是,我们必须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男人,可能,可能并不适合你。"
小心翼翼地措辞,仔细观察女儿的情绪变化,年争生怕多言会令年槐诗生气离去。
然而,出乎意料,年槐诗听完后扑哧一笑,乐不可支:"父亲你说得对,他确实是个不负责任的施法者,但很有意思,而且确实有些才华。"
"我提一下,你考虑一下。"说着,她抱起小胖子返回了寝室。。。
年争烦躁不安,手中的魔法烟斗闪烁微光,烟雾缭绕。
郑瑜察觉到异动,从月光洒满的卧室走出,站在螺旋楼梯口疑惑问道:“月影已沉,你怎么还不上来?”
“别打扰我。”
年争夹着烟斗,拿起魔晶通讯器,满脸忧虑步入月光石雕成的浴室。
坐在镶有魔法符文的马桶上,年争拨通了年槐诗母亲的传送咒语。
“喂,她已经入梦了。”对面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
年争不耐烦地回应:“睡什么睡,我和林静心分开这么多年,你还在吃哪门子醋?让她接电话。”
“年阁下,深夜打扰我妻子,听你声音似乎醉了,要注意魔法世界的规矩,我并非狭隘之人,但这样容易引起家庭纷争,特别是你的家庭。”
年槐诗的继父滔滔不绝,让年争更加烦躁:“我们的女儿遇到麻烦了。”
咔嚓,声音变得遥远:“年糕遇到麻烦了?你快让她接电话,我没恶意,只是想知道这么晚她为何找你,我不知道年糕的事,你……”
“你给我闭嘴!”一声愤怒的女声打断了他,接着对着法器吼叫,“年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年争,你这个混蛋,女儿今天不是去了你的神秘城堡吗,人呢?人呢?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传送过去!”
年争按着额头,语气虚弱:“女儿在楼上安睡,她今天告诉我一些事,我觉得应该告知你一声。”
电话那头的喧嚣停止,或许是对方正匆忙披上法袍,准备瞬间转移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林静心语气冰冷,“你说不清楚,我就直接跟女儿通话。你们何时变得如此亲近,她会向你倾诉心事了?”
“你又在疑神疑鬼!”年争觉得离婚是个正确的决定,两人之间似乎总有无法化解的仇恨,如同前世的宿敌。
林静心冷笑:“能好好说话吗?”
年争刚要开口,浴室的门被推开,郑瑜皱着眉,双手抱胸倚在门框:“打开全息传音。”
我真是疯了!
年争无奈地开启全息传音,低声说道:“刚才和年糕聊了会儿,提到一个学弟,说让我资助某个魔法实验,你听出问题了吗?有男性在背后影响年糕,让她来找我要钱。”
林静心显然没理解关键,讽刺道:“不舍得掏钱啊,我给。大半夜为这点事吵个不停,你的金币是不是被施了咒?年争,缺钱就直说,去借魔法高利贷不好吗?”
短暂的沉默后,林静心突然惊呼:“年糕恋爱了!”
年争捂住通话器,望向郑瑜:“你说这种女人,为何还有人愿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