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合上文件夹,客厅的茶几上是凌乱的纸张,上面是秀丽的字体,她抬眸看向江淮序满眼期待的眼神:“我是想放松,可没想过和你一起去?”
江淮序手上还拿着一张黑卡,轻轻笑道:“你不和我去,丢了怎么办?”
迟非晚没有电话卡,连流量都使用不了,独自一人出去游玩的确成了麻烦,
别说钱的问题,哪怕是去某个地点导航需要流量,没有电话卡她压根就导航不了。
江淮序弯下腰与盘腿坐在地毯上的迟非晚来了一个对视:“先不说你丢不丢?手机没有电话卡你什么也干不了。”
江淮序这话不假,之前迟非晚拿到手机在外面都没有这么玩,没有流量的手机在外面所使用的次数少得可怜。
迟非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把笔放到了桌上:“我去换身衣服。”
前脚还死活不答应,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所以江淮序才说她,川剧变脸都没有她这么快。
那些新衣服吊牌都没有拆,为了不耽误太多的时间,迟非晚穿了一件裙子。
江淮序在车里等着,跑车的敞篷没有开,在看到迟非晚穿着裙子出来的那一秒,他脑海里闪过一系列卡夸赞美女的成语。
她身穿米色连衣裙,站在阳光下,像是被赐予神性的神女,长发垂肩,皮肤雪白如玉,五官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双蕴含着星沉大海的蓝色眼睛,清澈而透亮。
迟非晚的美,江淮序从小就有目共睹,他才能体会到什么叫美人在骨不在皮。
夜里迟非晚熟睡的时候,江淮序也用手感受到什么叫做优越的骨相。
迟非晚打开车门上车,低头找了一面镜子,不经意间还把落下的碎发别在耳后。
无形间又在撩拨江淮序。
江淮序强装镇定地开车,目光时不时瞥见照镜子臭美的迟非晚。
在他的视角里,迟非晚是臭美,但迟非晚镜子对准的方向是她的耳朵。
刚刚在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带着耳棒的耳洞,而且力气还不小,这就导致了耳洞后边出血了。
耳后的出血程度,迟非晚就算把镜子凑近了也看不清,毕竟她的眼睛没有长到脑后。
下了车,迟非晚把镜子收了起来,还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耳后,那不是一般疼。
两人漫步在纽约的街头,江淮序能感受到迟非晚的心不在焉。
哪怕迟非晚催眠自己,让自己不去在意,但那耳朵清晰的疼痛是真实的,她难以忽视。
江淮序眼睛也不瞎,当迟非晚把头发撩起来的那一刻,他就看见了迟非晚耳洞后面被耳堵挡住的血。
他下意识上前触碰,轻声细语道:“需不需要我给你去买碘伏?”
那年沈临熙带她去打耳洞,她没有好好的护理,中间有过愈合,沈临熙再一次带她去打,发炎的次数挺多的。
即便打了新耳洞已经有了三年,那带着耳饰的耳洞碰到也是相当的脆弱。
迟非晚轻轻碰前面的耳棒,咬了咬唇:“江淮序,你能帮我拍一张耳朵后面的照片吗?我看一下严不严重。”
江淮序凝眉:“不用拍,我看着挺严重的。”
女生变美的代价真大啊。
“你拍一下,我要看。”要是没猜错,回家取耳棒,耳洞后面又有一团凝固的血块。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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