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
裴宴清叫了一声,我没理,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甚至走得更快了。
他几个阔步追上来,不由分说地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舒梨!”
“还有事吗?”
我尽可能平静地开口。
裴宴清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解决好她的事。”
“解决好她的事?”
我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她的事解决得完吗,天天自杀,你天天都要去解决。”
夜风吹过来,冷得我吸了吸鼻子,“裴宴清,我无所谓你和她怎么样,只希望你放过我!”
他神情已然森冷,双目阴鸷渗着寒意,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无所谓你和她怎么样……唔!”
在我说到一半时,他狠狠掐住我的下颌,素来在我面前温和内敛的人,倏然变得凌厉起来,连名带姓,咬着牙质问:“江舒梨,你是不是没有心?”
这话,难道不该是由我问他吗。
好端端的,抢我台词了。
我被掐得生疼,眼泪都在眼眶打转,还是强忍着痛楚,直直迎着他的视线,掷地有声:“没有。”
“那你也给我受着!”
他一把将我塞进车里,嗓音冷得似三九天的寒冰,“爷爷寿宴之前,我们之间的界限不是你想划清就能划清的!”
“秦泽,开车!送少夫人回去。”
他扔下这句话,就径直关上车门。
秦泽也立马上车,“少夫人,得罪了。”
车门落锁。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裴宴清走到不远处,上了保镖的车。
两辆车几乎同时启动,却在红绿灯路口,开往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
就好像我和裴宴清,从来都不是可以并肩同行的人。
我似被抽光力气,无力地瘫坐进座椅里,心绪杂乱不堪。
何必呢。
我这么毫无要求地成全他和裴衿安,难道不好吗。
裴宴清,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秦泽开着车,观察着我的神色,小心翼翼开口:“少夫人,您其实没必要和裴总吵成这样。说到底,您才是裴太太,至于裴衿安您不需要太放在心上。”
“秦泽。”
我降下车窗,任由寒风灌进来,抿了抿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裴太太这个名头在,就该感恩戴德了?”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少夫人,您别误会。只是裴总吃软不吃硬,您越这样,越吃亏……”
“没关系,你是他的助理,就算替他说话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