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飞燕不以为然道:“我在军营什么没见过,就连男人的……内种地方我都看过。”
对上江尹看过来的眼神,她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
“女孩子家家的,有点分寸。”江尹蹙了蹙眉,一脸严肃。
戚飞燕吐了吐舌,“我知道了,不该看的别看,我懂!”
到了凌霄那,她还是一把将被子给掀开了,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背,以及半个屁股。
“小姐……嘶啊……”
凌霄着急忙慌地想拉过被子遮挡,牵动了身上的伤,疼得眼神一黑,差点去见阎王。
“别动,不嫌疼啊?”
戚飞燕将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坐在床边,从青茶手里将药盘接了过来,“这是上好的金疮药雪凝露,我娘留下来的,我自己都没舍得用。”
凌霄自然知道雪凝露有多金贵,忙扭头道:“小姐,别……我用不着这么好的东西。”
“怎么用不着,这伤是我连累的你。”
戚飞燕收了玩笑模样,将雪凝露一点一点给他仔细抹到伤口上,凌霄紧紧抓着枕头,牙关咬的嘎吱作响,后背的肌肉更是绷得紧紧。
“放松些。”戚飞燕道:“抹上的一瞬会有刺痛感,一会儿就好了。”
确实。
凌霄很快就感觉到背部冰冰凉凉的,没有之前那么钻心的疼了。
戚飞燕给他仔细地吹了吹,看着他背上狰狞的鞭伤,眼下一片歉疚,“真对不住,这次是我带累你了,你别怪哥哥,他是生我的气。”
“小姐言重了。”
凌霄郑重道:“保护小姐本就是公子给我布下的职责,是我没保护好小姐,公子罚我是应该的。”
“知道就好。”
江尹推着轮椅进来,戚飞燕唤了声“哥”,忙起身过去推他,凌霄撑着身子从床上跪坐起来,一动便是满头的汗,“公子。”
他低着头,不敢看主子的脸色。
他知道小姐对公子而言意味着什么,昨夜小姐伤成那样回来,凌霄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只罚三十鞭都是便宜他了。
“属下知错。”凌霄深深叩首。
戚飞燕不敢多说话,只在后面殷勤地给江尹捏着肩,无声给凌霄求着情。
江尹缓了口气,淡淡道:“既然已经罚过了,事情就此揭过,下不为例。”
“是。”
戚飞燕走过去扶着凌霄趴下,给他上好药让他安心养伤后就从房里退出,雪狐冲她跑了过来。
“狐狐。”
戚飞燕亲昵地抱住雪狐,和它闹成一团。
“你悠着点。”江尹关切道:“小心肩上的伤。”
戚飞燕应了声,蹲跪在地上呼噜着雪狐的毛,又抬头看了江尹一眼,一脸的欲言又止。
“哥哥……今天不用去看看姜小姐吗?”
江尹神情微顿,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你很希望我去吗?”
戚飞燕低了低头,抿唇道:“哥哥和姜小姐应该有很多可以聊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风花雪月……”
说到最后四个字,她及时闭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江尹被她气笑了,“你和我没有可以聊的吗?”
戚飞燕颇为哀怨地瞄他一眼,“在说姜小姐,哥哥总说我干什么?”
江尹动了动唇,刚要说什么,戚府的人前来报信,说大房那边吵了起来,闹得挺凶的。
“有热闹?”戚飞燕幽幽一笑,“那我得回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