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都是因她而起,所以我不想看见她。”
“你!”威远侯大怒。
“爹!二哥说得对,若不是为了救我,二哥也不会平白无故被人刁难,都是我的错,女儿这便回去禁足了。”
“对了,走之前我还有些话说。”
“爹,二哥是救了我两次的救命恩人,任何人会加害我二哥都不会,若再有类似今日之事,万望爹爹要相信他,不要再冤枉他。”
“他是我二哥,是这侯府的二少爷,任何人……”
敖珞看向楚氏和敖萱:“都没资格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敖瑾的心中狠狠一动,将拳攥到发白,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她。
说完,敖珞对着敖瑾:“那二哥,我先走了。”
敖瑾别开眼,眉目中好似颇为厌恶。
敖珞苦涩的笑了笑,便转身出了前厅的门。
楚氏和敖萱也灰溜溜的走了。
威远侯看了敖瑾一眼:“我早说过,我的阿珞不是那般冷硬心肠的,她今日对你好,往后便会掏心掏肺对你好,你莫要次次都这般冷淡委屈了她。”
敖瑾敛去眉目中装出来的厌恶,神色复杂的道了声是。
威远侯端够了架子,才终于过来拍了拍敖瑾的肩膀:“让她好好养病的法子有很多,罚她禁足还是有些过了,等她好的差不多了就准她出来吧。有你照应她,我放心。”
威远侯很是欣慰,从前他还头疼这两个孩子到底要怎么才能好好的相处,如今看来,倒是不必忧心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哇。
萱儿亦是含泪道:“二叔,萱儿与姐姐的感情一向深厚,若是早知如此,萱儿恨不得代姐姐受过。哪怕是让萱儿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呢!”
敖珞一声冷笑:“那我便接着问问萱儿妹妹,为何你这么一个畏寒的人,偏偏要叫我去那冰湖上冰嬉?若不是你莫名其妙的非要拉着我去冰嬉,我怎会被你拖进水里?若我没落水,也不会有后面这些糟烂事!”
敖萱一顿,见着敖珞那仿佛含着刀子的眼神,竟有些害怕。
莫不是敖珞看出了什么?
敖萱心里有点慌,却还是稳下心绪开口:“那几日我见姐姐跟敖瑾拌嘴心情不好,想着姐姐喜欢冰嬉,才忍着寒冷想叫姐姐去玩一会,开解一下心绪。姐姐你难道忘了吗,往日你被敖瑾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都是妹妹想法子逗你开心,帮你解闷的。”
萱儿情真意切,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一时间,敖珞竟也找不到什么破绽。
眼看着敖萱和楚氏就要把自己摘干净,敖珞心中更是不甘。
威远侯知道敖珞一直待敖萱好,也不想刁难,便看向唯独没有为自己做辩解的敖涟,威严尽显道:“我让你管理柳城,你却剿匪不力,若不是敖瑾及时赶上,谁替你收场?”
敖涟低声下气道:“这次是侄子之过,甘愿受罚。”
威远侯不敢往下想,若要是敖瑾去得慢了一步,让那些匪徒伤害敖珞,后果会怎样。
威远侯道:“你去军营里领一百军棍,柳城,交给敖瑾来管吧。”
“是。”
敖珞抬头看了她这位堂兄一眼,敛着眉眼,倒是能忍。
那伙土匪强盗究竟如何盯上她的,只怕他心知肚明。
“爹,这事情还没完……”敖珞见威远侯要结案,有些情急。
“好了。”为了家宅安宁,威远侯终究只能选择在中间打个圆场:“说到底也只有你大哥有错,至于你婶母和萱儿,她们到底也是真心对你好,只不过最终结果出了些差错,便不要不依不饶了。”
敖珞的心沉了沉,终究这许多事情爹还是没看透,不然前世也不会被敖萱买通身边的亲信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