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渊嘿嘿笑了,“噢,一百万就是极限?任总现在就在旁边听着的吧?这么大的老板,就值一百万?你有点委屈人家了。对吧,任总?”
朱彤和任保强对视一眼,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但朱彤还是镇定地道:“蒲渊,你是不是喝醉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如果你要坐地起价,自己打电话和任保强去说,这事儿我不管了,也管不了。”
“别和我扯那没用的,我知道,任保强就在你旁边。”蒲渊的语气不再嘻嘻哈哈,反倒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你们金达矿业旗下有矿山、有化工厂、还有物流危运公司,一条龙的生意都让你们做了,你跟我说你们没钱?一百万就想打发我?想多了吧?”
朱彤心中一惊,说道:“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听来的这些,我下午和你说的都是事实,公司现在资金确实紧张,股东之间又闹着分家、退股,现在确实是公司最困难的时候。”
“哈哈哈,朱彤,你真拿我当三岁小孩吗?金达公司只有任保强一个老板,什么股东意见不合?全特玛是骗我的。”蒲渊桀桀怪笑着,狞声说,“还有你,一个会所出来的婊子,居然还装什么公司副总,哈哈哈哈……不过你也确实是个‘演技派’,装得还挺像……”
朱彤浑身都在颤抖,她强忍着怒气和屈辱,平静地道:“那你想怎么样?”
蒲渊的笑声停住了,片刻,只听他在电话里说道:“你们听好了,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还有,传说你在会所的时候牌子很亮,我也想尝尝你这个婊子的味道。别说我过分,是你们先过分的,哈哈哈哈!”说完他又狂笑起来。
“你这个无赖,疯子!”朱彤气急败坏地吼道。
“友情提示。”蒲渊的语气满是得意,“我们的交易分两步,你们可以考虑,但是时间有限。今晚凌晨十二点前,如果朱彤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这算是我看到了你们的诚意,也是第一步。
至于五百万现金,这当然需要时间,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如果我看到钱,这事儿就结束,这是第二步。其中任何一步超过了时间,我都视为谈判破裂。那我就对不起了,任总!哈哈哈哈……”
蒲渊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朱彤咬牙切齿地将电话摔在了沙发上。
她看向了任保强,刚想问他应该怎么办?却看见他一脸忐忑,眼神竟有些躲闪。
一时间,朱彤万念俱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默不作声,各自想着心事。
距离凌晨十二点越来越近了,任保强不停地看着时间。
良久,任保强抬起头说:“彤彤,要不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只一晚,就当为了我,好吗?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要我们在一起,我的钱都是你的。等这事儿风平浪静了,我们再找他出气,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出气。”
实在没有办法?这倒是个合理的借口!朱彤看着任保强,脸上凄沧地笑着,那笑容,冷冷的。
任保强不敢看朱彤的脸,只嗫喏着说:“彤彤,咱们不能意气用事,忍一时之气,解百日之忧啊!”
朱彤明白,她在这个男人眼里,不是妻子,不是情人,仍然还是一个婊子,一个可以用来作交易的婊子。这些道理,从认识任保强的第一天起,朱彤就明白。但那也只是在心里,不需要说出来。
如今,到了必须要摆出来的时候,作为女人的她,仍然觉得难过、心寒和绝望。
突然间她明白,只有钱才是最坚固的依靠。只有钱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会感觉到踏实和安全。
去就去吧,为了钱,何必计较对方是谁?跟谁,不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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