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话音相遇,都是一顿。
钟衡看着季峪,季峪看着地板,地板上的向导们看着他俩。
季峪放弃:“好,怪他。”
钟衡点头:“对,怪我……”
珊瑚终于发疯:“啊啊啊你们两个都给我死啊!都闭嘴!我活该的还不行吗?啊?我活该的!”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钟衡说:“广场应该可以开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珊瑚泪目,但她已经冷静下来,不敢再对着高自己五个年级的监察部长发疯。
“能站起来吗?”季峪问:“马上回去休息,再坚持一下。”
花栗鼠条件反射地一抖。
小孟连忙抱住他:“不坚持不坚持,不坚持了,别怕,咱们马上回。”
季峪:……
看看你造的孽。
钟衡把向导们都送上悬浮车,季峪是最后一个。
他正要转身上车的时候,钟衡突然抓了一下他的衣袖。
季峪条件反射般地握住他的手,精神力顺着两人触碰的掌心流向钟衡的四肢百骸。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季峪放手。
“不好意思。”季峪说:“没反应过来。”
钟衡说:“没事。”
他微微抿唇,那种感觉似乎还留在身体里。
“今天谢谢你。”钟衡说:“你做得很好,我知道维持住场面很不容易,但是你协调的很好。”
“向导们都信任你,哨兵都听你的话。避免了很多可能发生的事故……谢谢你。”
季峪:“学生会做的也不错。”
钟衡:“那是我们的责任。”
两个人沉默片刻,季峪又打算转身。
“哎——”钟衡叫了一声,又后悔地停住了。
季峪:“嗯?”
钟衡:“向导们生气了吗?”
季峪:“我也不知道……可以替你问问。”
钟衡终于露出一点笑意:“问完告诉我一声。”
“好。”
季峪就上车。
车上的向导们都等着呢,见季峪上来,珊瑚怪叫:“哎呀,聊完了?”
花栗鼠:“我还以为,你要说很久呢。”
小孟:“这还不久?”
花栗鼠:“这有什么久的,我跟自己的哨兵说话的时候……”
季峪:“完了,他问你们生没生气。”
向导们:……
珊瑚:“气!气死了,除非他把我上学期扣的操行分还回来。”
丹书:“除非评我的房间为最优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