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重了不说,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直接就把人按在旁边硬灌酒啊!
“来!给我喝!”
“再拿一箱!”
“我就不信,整不明白她我还治不了你了!”
张迎月的脸色十分难看,眼圈渐红。
自己就这么卑微吗?
在你最难受、最难过的时候,是我来陪你江帆的啊!
可换来的是什么?
替代品?
甚至连替代品都不是。
再没一句话,张迎月硬生生灌了自己三瓶酒。
要不是江帆实在是上头了,重重地一摔,一头倒在桌子上,估计半箱酒都挡不住!
而张迎月,第一时间跑向了厕所,整个人像是要把胃都倒空一样吐了起来。
至于江帆,最后到底是被张枫拖着还是拽着回去的,实在是记不清了。
但对张迎月那几句极不负责、刺痛心扉的话,此时就想是两把唢呐在耳边吹起来一般。
让他头痛欲裂。
自己说的话,还是个人,是个男人吗!
十二月底的东海,还在飘着小雪。
雪花落在身上,像是点缀的羽毛。
到底要去哪,张迎月不知道。
在她脑海中浮现的,是昨晚面目狰狞的江帆,耳边,还在回响着江帆刚才的歌声。
那首歌叫一生所爱……他还是忘不掉那个人。
就算昨天他说了那么严重的话,张迎月权当骗自己,是江帆酒后失言。
可这次的演唱,让她彻底死了心。
她明白,她和江帆,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抬头看了眼,正是三年多前,第一次班级做活动时两人相遇的地点。
凉亭旁的那棵老槐树,早就已经光秃秃了,她是在这里,第一次和江帆留下了合照。
那年金黄落叶下那张阳光的笑脸,也不在会出现了。
一阵冷风吹过,不知是第几次打透了她并不厚实的毛衣,张迎月蹲下身,小腹一阵剧痛。
眼前一黑,紧接着,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