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甲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其中一名少年抬起头,发现来人是他,立马知会身旁几个同僚。
“哟,这不是陈公子吗,没想到竟也通过了考核。”
“不对,现在不能叫陈公子了,咱们得叫山武侯,对吧侯爷?”
少年一脸讥讽。
陈凤甲认出,此人是齐国公之孙王东楼。
王东楼仗着自己身世显赫,丝毫不把同届见习绣衣放在眼里,当初就是以他为首,时常找陈凤甲的麻烦。
见陈凤甲沉默不语,王东楼拿起手中的竹笔习惯性的砸向陈凤甲的脸。
陈凤甲皱着眉,微微侧身轻松躲开。
“王东楼,你想做什么?”
王东楼气势凌人,典型的纨绔子弟,他戏谑道:“听说圣上给你爹封了侯,想必赏赐不少,本少爷找你借十万两白银花花不过分吧?”
王东楼身旁的其余几人一脸坏笑纷纷附和。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欺负陈凤甲这样的软弱少年。
曾经的陈凤甲懦弱不堪,加上自身无法习武,更被同龄人瞧不起。
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他时常找管家田先策索要银两,好上缴所谓的供钱给王东楼几人。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陈凤甲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软弱少年。
他心中冷笑,忽然计上心头,故作畏惧:“王公子勿怒,十万两有是有,不过现在我也拿不出来啊。”
见陈凤甲还是这副窝囊样,王东楼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等放衙后,我几人去你家取。”
文绣每日辰时点卯,戌时放衙,一天当差六个时辰。
陈凤甲扭捏道:“不行,若被府上下人瞧见,此事恐怕第二天就传遍整个长安城了。”
王东楼觉得有道理,山武侯府的下人目无尊主他是知道的。
此事若真被陈凤甲府上下人捅出去,自己脸上面子也挂不住。
一想到眼前这个懦夫连自家府邸的下人都管不住,王东楼眼神变得更加厌恶。
他不耐问道:“那你说如何稳妥。”
陈凤甲故作思索,“今夜子时,东门贸市,我在那儿给你们银票。”
“行!就这么说定了,胆敢耍我明日要你好看!”
王东楼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到了座位。
见计谋得逞,陈凤甲似笑非笑心中暗想道。
今夜定要让你吃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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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甲属于最底层的普通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