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看着姜芸姝那一脸淡然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敬佩。
在这生死关头,她竟还能如此从容不迫,实属不易。
公公收好金子,匆匆离去。
姜芸姝重新坐回那满是霉菌的稻草上,心中却并无太多恐惧。
她知道,皇上定会前来找她的,至于会说些什么,暂时她还猜不到。
那收了钱的公公想了法子找到钱公公,慌忙地把钱公公拉到一边,左右仔细瞧了确定无人后,才把姜芸姝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
钱公公听后,微微皱眉:“郡主她就说了这些话,没别的了?”
公公摇头:“钱公公,奴才可是用性命做担保啊!
郡主就说了这话,没其他的了,起初奴才还觉得是不是还有别的要传达,但郡主说没别了,纯粹就是害怕走那条黄泉路太长了走不动,想提前烧点值钱下去也好打点一下不用受那么多苦!
”
钱公公可不认为姜芸姝会这么轻易就找死了,深思片刻后道:“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说给第三个人知道!
”
那公公想了想道:“那万一是郡主她自己说出去的呢?”
钱公公想都没想就瞧了他脑门一下道:“这个节骨眼谁会去天牢看她,这不是找死吗?”
那公公摸着被敲疼的脑仁尴尬不已:“这倒是,钱公公放心,奴才不会说出去的。
”
钱公公点点头:“行了,没别的事就下去吧!
”
等那公公走后,钱公公脸色再次凝重起来,寻思过后赶紧去找了皇帝,只见皇帝坐在那龙椅上打盹,也不知道是想得太入神了,还是真的困了。
钱公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小声地唤了声:“皇上,天气凉了,要不到床上去歇息?”
皇帝放下手,坐起来道:“不必,朕不困,就是这身子倍觉疲惫,想来应是旧疾犯了,乏得很,又睡不着那种困乏,很是磨人。
”
钱公公赶忙关切道:“皇上可要保重龙体啊,要不奴才传太医来瞧瞧?”
皇帝摆摆手道:“罢了,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一时半会儿也无大碍,老钱,你匆匆而来,所为何事?”
钱公公略微迟疑,随后还是决定将姜芸姝的事告知皇帝,“皇上,奴才刚刚听闻了一件事,与安平郡主有关。
”
皇帝微微抬眸:“哦?她又有何事?”
钱公公便将那公公转达的姜芸姝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皇帝听。
皇帝听后,沉默良久,神色复杂难辨。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皇帝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钱公公。
钱公公低头回道:“回皇上,确实如此。
奴才也觉得此事蹊跷,郡主不像是会轻易认命之人,这番话或许另有深意。
”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扶手,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皇帝缓缓开口道:“你觉得她这是何意?”
钱公公小心翼翼道:“奴才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觉得郡主聪慧过人,或许是在向皇上传达某种信息。
”
皇帝轻叹一声,“这个姜芸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