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胜见状,也是大喊一声:“来得好!”同时挥动手中的大铁锤,朝着铁棒迎了上去。
只听“咣”的一声巨响,男子手中的铁棒直接被震飞出去,虎口更是被震得一阵发麻。不过,赵长胜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手中的大铁锤差点就因为这股冲击力而脱手而出。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侦察兵岂是这般莽夫可比的,赵长胜借势一松手,大锤向男人胸囗扔去,而自已身子一矮从男子身旁闪过,一招踹腿索喉,狠狠地踹在男子的腿窝上,一招便把男子放翻在地,随即一记手刀砍在男子颈脉上,男子头一歪昏了过去。
赵长胜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上其他人,他一把将手中的大锤提起来,然后迅速地顺着台阶往上走。
到了二楼后,这里有十几间包房,大多数门都是关着的。赵长胜快步走到第一个房间前,举起大锤用力一挥,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扇厚重的房门就像纸糊一样被轻易地砸开了。
里面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声:“啊!谁?”原来,屋里的一男一女正在做着不可描述之事,突然被人破门而入,吓得赶紧用被子裹住身体。男子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质问,但当看到眼前那个手持大锤、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时,他立刻闭上了嘴巴,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去。
赵长胜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他们看了一眼,随后转身继续往其他房间走去。他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一间又一间地砸开那些紧闭的房门。然而,始终没有找到他想要寻找的那个人。
三楼的楼梯口是封闭的,一扇结实的木门,一把大铁锁,但还是禁不住赵长胜的一锤。
他沉默不语,几步之后就冲到了三楼。三楼室内和二楼布局如出一辙,只不过狭促的空间里放了几张上下铺的铁床。几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惶恐不安地看着赵长胜,显然是未到工作时间的舞女,女子们面容憔悴,毫无妆饰,如行尸走肉一样毫无表情,只有一个年纪略小的女孩怯生生的小声问道″你是公安局来救我们的么?″
赵长胜心里一紧,默默的点了点头″你们自由了″。
几个女子一听有些呆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偷偷的朝楼梯口看了看,却并没有人敢迈步出去。
最后一个房间紧锁,又被赵长胜砸了开,一股恶臭从房间里飘出,肮脏不堪的床上,躺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破口的碟子,碟子里摆着发霉的馒头,便盆里的排泄物和长满霉点的墙壁就是那些恶臭的源泉。
"昨天小丽就被他们打死在这个屋子里″刚刚说话的女孩又悄悄的在赵长胜耳边说道。
″一群畜牲″赵长胜看得心神惧裂,转身朝楼下走去,一楼二楼的客人都早己跑了出去,大厅里只剩下几名打手拿着棍棒在那尴尬地站着,剩下的都躺在地上了。
打,打不过对方,跑,老大要是知道他们把场子扔下跑了,能活扒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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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那边早就报案了,可还没有人来。他们不知道的是,平时他们皇朝霸道惯了,普通的民警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如今一听皇朝被砸,心里都是窃喜,故意的放慢了出警的速度。
“肖一民在哪?”赵长胜的声音冰冷而空洞,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面前的人,毫无一丝感情,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威严。
这股寒意迅速传遍了领头的家辉全身,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虽然害怕,但面子上却要死撑着,一副顽抗到底的样子。
″我知道肖一民在哪″刚才那个怯生生的声音又响起,正是那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她刚从那个魔窟里被折磨完,对这些人恨之入骨。
″有多远?″
″七八里地吧″
"带我去″
"嗯"
短短的两句话便决定了肖一民的命运。
而看着两个人出去,竟无人敢阻拦,家辉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回去报信的兄弟能快一些。
皇朝的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一看赵长胜出来,一片骚动。时间紧迫,赵长胜出门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超过了拼命的蹬着自行车回去报信的打手。也是打手倒霉,出门半天没遇到出租车,心一急便抢了一辆自行车。
肖一民的住处是一幢私人盖的二层小楼,一个宽敞的大院灯火通明。原本应该在皇朝的他因为今天要宴请滇南另一个黑道大哥而在家里设宴。
院里的炭火上烤着滋滋冒油的全羊,十几个双方的手下正推杯换盏喝得酣畅淋漓,竟谁也没注意悄然走进来的赵长胜。
赵长胜扛着大锤穿堂而过,直接走进了小楼,一进门便看到屋子中间摆了一张大桌,七八个人正围着桌子喝着。
再一眼赵长胜便看到旁边的大床上身无寸缕,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的孙秀,嘴里还塞着一条毛巾。
见此情景,赵长胜肝胆俱裂,手紧紧的握着大锤,压制了两年多的从战场上下来的那种戾气腾地冲上脑门。
一声大喝,风一般卷过来,手中的大锤高高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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