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从小到大都那么蠢啊……”
巍帝忽然想起幼时的姬玉衍。
那时,他命姬玉衍在旁奉茶。
一壶壶滚水,姬玉衍以双手捧着,从滚烫捧至冰凉。
那双手掌被烫到发烂,可由始至终这小子都没吭过一声。
忍辱负重了这么久,却选择用这种法子来反抗他?
“若你乖乖听话,朕也是会留你一命的,可惜啊……”
巍帝摇了摇头,“你偏要站在朕的对立面。”
“同你母妃一样的蠢。”
巍帝淡淡说着,身影消失在了卿云殿,唯余一片狼藉凋零。
……
回京的路上。
迟柔柔心头忽然绞痛了一下,她整个人一抖。
“怎么了?”
御渊一路都背着她,感觉到她身体颤了下,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迟柔柔锤了锤心坎,咕哝道:
“没怎么,就是心里头忽然有点不舒服。”
她嘀咕道,忽觉天光暗沉了下来。
抬起头,就见夜幕上乌云密布,皎洁的月光被黑云完全遮挡,不见半点踪影。
迟柔柔心里生出一种不祥之感。
京都城里可别又生什么事端了吧?
忽然,御渊脚下一顿,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怎么了?”迟柔柔心里跟着一惊。
迟重楼和姬无道也停下脚步来。
御渊盯着前方,抿唇道:“影魔。”
在须弥谷时,曾出现了一直影魔,但被深渊大佬给收服。
之后,迟柔柔他们先行回京,御渊让这只影魔跟在迟玉楼身边,帮衬着那傻狗。
一道黑影从前方疾驰而来,正是本该守在迟玉楼身边的影魔。
迟柔柔心里的不祥之感愈发强烈。
那只影魔在御渊身前站定,惊慌失措的比划着什么,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一堆迟柔柔听不懂的话。
“它在唠什么玩意?”
御渊皱紧眉:“彼岸上……来人了!”
迟柔柔嘴角扯了扯,脸色阴沉了下去。
“别告诉我迟二狗现在也成了人质?”
御渊抿了抿唇,“那人要见咱们。”
迟柔柔的心重重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