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渊听完之后,习惯性的活动了一下手指。
虽说文玩核桃已经被迟柔柔给拍碎了,但这是他想事情时的习惯。
他沉默了一会儿,冲迟重楼问道:
“深渊大狱以及钥匙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迟重楼没有作声。
御渊点了点头,“看来是不能告诉本君了,所以方才故意将我支走。”
他说着看向迟柔柔,“肉肉你知道吗?”
迟柔柔眨巴眼:“我说我不知道估计你也不会信。”
御渊闻言却是笑了起来,“既然你也不肯告诉我,想来这事儿我是真不该知道。”
御渊意味深长的说着,手却抚过了沉乌剑。
迟柔柔的心肝忽然颤了颤。
她觉得吧……
以烂芋头的奸诈狡猾,没准他心里早就有些猜测了。
姬无道在边上,仿若听天书一般。
他皱紧眉,忍不住插话了。
“你们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此世为深渊大狱,万物皆棋?我们就是被锁在大狱里的牲畜不成?”
“谁知道呢。”迟柔柔一耸肩,莫名其妙笑出了声。
“你还笑的出来?”姬无道脸色异常难看。
“不笑还要哭不成?”迟柔柔一撇嘴,“活了两辈子才认清这个事实,的确可笑了点!但总归是揭开了一角真相不是?”
“这个世界是真是假有什么重要的,咱们是真实存在的不就行了!”
迟柔柔说着,走到窗边,朝苍穹上看去,戏谑的勾起唇:
“我还真想看看,这个虚假世界之外的天地,又是个什么样子?!”
“那再算上本君好了。”
御渊走到她身边,一道朝苍穹上看去。
“我也想看看,那一双双黑眼睛的家伙,究竟是什么玩意!”
姬无道皱紧眉,脸色一直不大好。
他猛地嗤笑了一声,摇头道:“你们一定是疯了,我才不信这些鬼话。”
说完,他闷头就往外走。
迟柔柔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幽幽一动。
撇了撇嘴,转向迟重楼道:“大哥,要不你去安慰下你儿子呗?”
迟重楼挑起眉梢。
迟柔柔耸了耸肩,道:“谁让那个狗杂碎现在只听你的话。”
迟重楼:“……”揉了揉眉心。
他只是因为上一世误杀了那小子,不想欠这一条命罢了,怎就成了如今这地步。
迟柔柔撇嘴道:“那家伙虽烦人的很,其实吧,脑子也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