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将渊儿体内的存在重新封印!要么就与他联手!”
“在渊儿没有恢复正常之前,千万别让巍帝见到他!”
御景越说身影越是淡薄,像是时刻都要消失一般。
他面上也露出痛苦之色,慌张的朝上方看了一眼,不知在看着什么。
“最重要的是……”
“这个世界是一座大狱!”
“所有人都在深渊之下……”
“你们要逃出去,钥匙在……”
御景的话还没说完,身影就彻底从迟重楼眼前消失。
迟重楼下意识去抓他,伸手却只捕捉到一片虚无,刚刚发生的一切,竟像是幻觉一般。
只有沉乌剑还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
迟重楼弯下腰将沉乌剑捡起,剑身上传来一阵灼热,却并不让他感到痛苦。
这温度,仿佛一个人的体温。
迟重楼的目光一瞬变得哀伤至极。
“你怎会是沉乌……”
他深吸一口气,皱紧了眉,走出屋门,循着御景方才仰头的角度朝苍穹上看去。
到底御景说的‘这个世界是一面大狱’是什么意思?
迟重楼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触碰苍穹,眸光惊疑不定。
难道说,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假的不成?
迟重楼握紧沉乌剑。
御景,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为大狱?你让我们逃去哪儿?钥匙又是什么?!
……
迟柔柔将沉乌剑托付给自己大哥之后,就拽起不情不愿的屎胖子,去城外找御二爷了。
御渊挨了揍也没急着回城,迟柔柔被她大哥拽走时,挤眉弄眼的一阵。
他和这小肉肉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知道她搞定迟重楼后,便会回来找自己。
这会儿只有他和深渊大佬‘独处’。
这倒是难得的自我与自我对话的时间。
“你藏头露尾不愿告诉任何人你的来历,我与你乃是一体,也不肯说?”
御渊懒洋洋的坐在地上,不知从哪儿摸了小截儿干树枝,抽大烟似的叼在嘴上。
深渊大佬沉默了许久,嗤道:
“一体又如何,别以为吾不知道你和那女人的小算盘,就想着用沉乌剑将我的意识重新封印起来是吧?”
御渊眯眼笑着,“这不显而易见的事情,说破了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