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丫头会哭?
他唇角忽然朝上一勾,表情变得玩味起来。
阿柒有点摸不准他现在是喜是怒,过去他可从未见过御渊这般紧张谁。
“二爷,这宇文卓如何处置啊?”
“迟重楼打下胜仗,乃至国之功臣,此番又伤了一双腿。这节骨眼去羞辱镇国公府的人,就是自己往断头台上送。”
“宇文彦博将人送来督察院,倒是狠得下心,想来他这会儿已入宫请罪去了。咱们再对宇文卓下手,便有独断之嫌,得等陛下旨意才可。”
阿柒点了点头,“二爷说的有理。”
“不过爷今天心情甚好。”
“嗯?”阿柒疑惑的看着他,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您老心情好,所以呢?
“爷今儿还交了个朋友。”
“谁这么命硬……”阿柒下意识嘀咕。
御二爷恍若没听见,又把那文玩核桃拿出来盘的咯咯作响,桃花眼紧眯:“这么好的心情,不虐个把人耍耍说不过去啊。”
“去把徐云之叫来。”
阿柒有点忐忑:“叫徐大夫来做什么?”
御渊眯眼笑着,那张俊脸沐浴在天光下说不出的好看。
只是半阖着的眼眸里却泄着冷光,凛冽森然,像是腊月天里刮过的冰刀子。
“那二愣子不是一直缺个试药试毒试针的么。”
御渊不紧不慢的说着:
“让他好好替宇文家的小少爷诊诊脉,头疼医脚,脸疼医腚,拿出赤脚大夫的本事来!”
阿柒吞了口唾沫,拱手去传令了。
狠毒男人啊二爷,那徐大夫的手段可比黑牢里的酷吏还黑,虐起人来,身上连个痕迹都找不出来。
怕是今夜那宇文家的小少爷要在活地狱里走一遭咯!
阿柒走后,呼兰面带不解的过来:
“院主,如此怕是不妥当啊。”
御渊继续盘着核桃不为所动。
“宇文彦博为人有仇必报,孟玄照的事他吃了哑巴亏,咱们私下处置宇文卓,此事若是叫陛下知道了……”
御渊斜睨了他一眼,诡异的笑了起来,反问道:“呼兰,你说陛下会知道吗?”
呼兰心神一凛,低头不敢作声。
御渊拍了拍他的肩,“本君行事,自有本君的分寸,这些年,倒是辛苦你在本君身边提点了。”
“呼兰不敢。”
御渊眸中带着淡淡的讥诮,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今日二皇子也在春花秋月楼,以宇文彦博的性子,要让他当机立断把人送来督察院,是绝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提点他。”
“呵,这二皇子可真有意思啊。”
“看似独身世外,随手一拨便又挑起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