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过,这小子平时看着蔫儿不出溜的,没想到背地里还能鼓捣出这么大的动静呢,果然啊,那话咋说来着,啥人啥像,啥海水来着。”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钱儿叔,你这扫盲班学习的不彻底啊。”
“嘿嘿,你小子,我这不是一时没想起来嘛,行了,咱们呢就踏踏实实地上班工作就成了,别学这些歪的斜的,没用,辛辛苦苦小半年,一朝全到解放前,这不去劳改了吧。”
“就是,走了,到点了,赶紧去岗位上吧,一会儿,组长要点名了。”
大家看到了告示了,也唏嘘了一番,再之后也就没啥了,毕竟这里是正经单位,有正经编制,谁没事儿去挑战这个啊,投机倒把,这一单抓住像汪有德这种的,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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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汪有德这个处罚还是有人在背后发力了的,嗯,没错,就是他的便宜舅舅江年勇。
“呜呜,三儿啊,怎么办啊,小德要被送去劳改农场了,你好歹也是他舅舅,想想办法啊,那边条件这么差,他怎么能受得了啊。”
“二姐,去那边就是要接受改造的,这是惩罚,条件就那样。”
“不行啊,小德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啊,三儿啊,你就帮帮孩子吧,你姐夫为这事儿着急上火的,都一个多星期没好好休息了。”江年时手里拿着手绢,不停地擦着眼角,说一会儿哭一会儿的,眼睛已然肿了。
“二姐,汪有德那小子的事情,我已经尽力了,多了是实在不行了。”江年勇看着眼前把眼睛哭肿了的二姐,实在有些无语。
也不知道自家这二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汪有德又不是她亲生的,放着好好的亲生的闺女不管,反倒一心一意地帮着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继子操心谋划,这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吧。
想想自己,再想想一直书信往来的大姐,他现在真的是有些怀疑这二姐到底是不是他们家亲生的。
“真不行啊?”
“嗯,真没法子了,就现在这样的处罚,我也是尽力求来的了。”
“那行吧,那就这件事儿就先算了,等小德出来之后,你想办法给孩子再找个好点的工作吧。”
“我会帮着留意的。”得,这话说出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不管不顾的劲头,倒是随了自家亲娘十成十。
“那农场那边。。。。。。。”
“没戏,我跟那边的人不熟,别想了,人都被你们惯成这个样子了,去那边改造一下也不是坏事儿。”
“。。。。。。。。。。。”江年时还想再说点啥,看到自家弟弟眼皮耷拉下来的样子,她住嘴了,再多说的话,估计要真生气了。于是她不言语了,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就这么离开了。
前脚江年时刚走,后脚,江年勇这边就来人了。
“勇哥,都办妥了,您放心吧。”来人是柳柱子,就是邻居印象里觉得老实巴交的柳柱子。
“嗯,回头再给邝家那边送一千块钱过去吧,”江年勇放下茶缸子之后,跟柳柱子交代。
“勇哥,你这可就太大方了,姓邝的,跟咱藏着心眼儿呢,那账本啥的,是两套,一套明码标价的,一套虚的。”
江年勇没吱声,柳柱子就继续说着,“也得亏他邝老六藏了这么个心眼儿,这次才能逃过一劫,”
“东西呢?”
“您说账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