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承想,周延枭只是道:“阿荒,给她拿个创可贴,等太太带着佣人跳完早操再给你做早饭。”
什……什么?
就这么完了?
不训斥一下霍慈的没礼貌么?
曲时月不敢相信,故意大声道:“延枭哥哥,我要疼死了!”
周延枭回眸瞥她一眼,很深的目光,却一个字都没说。
门口的霍慈连头都没回,带领佣人们跳了两遍的早操才让他们回去。
曲时月都快饿死了,她纵然心里有气,却不敢发。
等到早饭终于上桌,她直接坐到了周延枭身旁。
那个距离怎么看怎么近,期间曲时月还用一副霍慈是外人的语气道:“你别只吃蔬菜啊,多吃肉,别客气,你夹就是了。”
霍慈是不愿意跟人计较这些事的,尤其是争风吃醋。
她对周延枭没有醋,但并不妨碍她现在越来越热衷于打别人的脸,看别人惊慌失望的表情。
大抵是跟周延枭在一起待久了,她也不正常了。
抬起头,霍慈咽下食物,正大光明地问:“曲小姐听过廉耻这个词么?”
曲时月一楞。
霍慈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阿荒,去拿笔墨来。”
笔墨?
好的!
阿荒直接奔去了先生的书房,从书架上取来墨笔纸。
前后不过两分钟,霍慈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字便印在了纸上。
曲时月还在笑着给周延枭夹菜,嘴里腻腻歪歪地说着:“延枭你多吃点,几年不见瘦了那么多。”
余光一瞥,她就看见面前的女人将宣纸放在一旁,于是重新拿起筷子:“阿荒,让人裱起来送给曲小姐。”
宣纸之上,正是‘廉耻’二字。
曲时月面色难堪,“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延枭一起长大,习惯了如此,你别介意,如果我给你造成了麻烦,那我……”
“是有点麻烦。”霍慈看都没看周延枭的脸色,直言不讳:“我没见过演技这么拙劣的白莲,你恶心到我了,我会胃口不好,麻烦曲小姐收一收,等我吃完了你再接着演。”
周延枭停了筷子,他低着头,嘴角有一抹笑在止不住地流露。
霍慈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这会儿不光情绪很冷,连吐出口的话都带着刺儿,这可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曲时月留。
“你……”曲时月深呼吸,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也算是婆家人,你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