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下看她一眼,神色沉静,“外面那么大的雨,他就让你穿着这一身出去了?”
闻言,阿荒躬身,“是我的错,没照顾好太太。”
刚刚霍慈走得急,也没换衣服,一件过膝盖中规中矩的睡衣。
霍慈被他拉着上了楼,周延枭在洗澡之前还特意去隔壁看了眼熟睡的霍衍。
他跟霍衍的关系似乎很好。
霍慈收回目光先一步进了卧室,“门禁卡给你吧,放我这儿始终不方便。”
把房门关上,周延枭开始脱衣服,然后边朝着浴室里走。
直到他洗完澡出来,点燃了一支烟,坐到离她五六米远的窗户边上才回:“没什么不方便的,除非出差,不然我不会十一点多还没回家。”
霍慈翻身躺了下去,窗外的雨水敲打在窗前,轻轻脆脆的,很容易哄人入睡。
而那边踩着黑夜吸烟的周延枭则静静地望着床上的女人。
“老婆。”
“嗯。”女人轻声回应。
“曾祖母下周回来。”
他的曾祖母?
周奶奶的婆婆?
霍慈显然忘记了这个人,毕竟那老太太多少年不住周家庄园里了。
“我小时候不回家住的时候都是在曾祖母那里,她今年九十多岁了,但身体格外硬朗,她回来以后你要是闲着无聊就去跟曾祖母一起待着。”
霍慈本来想问一句的,但到底是还没问。
她怕曾祖母跟周奶奶是一个脾气的人。
那这个家就彻底热闹了。
-
下周二,清晨。
门口。
阿荒在门口提醒:“太太您醒了吗?太夫人回来了。”
下了好几天的雨,今天终于是放晴了。
霍慈刚换好衣服就走了出来,“人在哪?”
“已经到庄园了,先生已经先一步过去了。”阿荒说。
霍慈一愣,“周延枭今天不是去公司了?”
“刚回来,特意回来迎接太夫人的。”阿荒解释。
“走吧。”
-
周家庄园。
当一位穿着满身绣着经文字样白袍的老太太走下来,哪怕是周奶奶都得站直,“妈。”
曾祖母混浊的眼眸里却仿佛泛着精光,她扫了眼自己的儿媳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