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以为萧绝还会回来,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周。
等将母亲的一切都重新弄好,她就看到了院子里的一堆柴,是萧绝劈的。
她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干,最重要的就是采药,晒药,卖药。
萧绝身体稍稍好的时候,说是要为她分担一些,就拎着斧头劈了一些柴。
但因为他身体还虚着,劈这些花费了一个上午。
洛卿这会儿烧火做饭,不明白在心里闷着的这种情绪是什么。
听到屋内传来咳嗽声,她也就让自己不去想,反正他总会回来的。
可晚上的时候,隔壁有人过来找她,说是昨天就有人来了她的家,似乎是萧绝的亲戚。
“看着可有钱了,在这里等了一晚上呢,但你不是去镇里卖草药了么?”
“我看人家就是路过的有钱人,你还是别想了,肯定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估计在城里还有未婚妻呢。”
隔壁的邻居平日里就喜欢贬低她,这会儿听说那个帅气的男人走了,也就变着法的说些话来打击洛卿。
洛卿手里拿着把斧头,三下五除二的劈了几根木头,那股狠劲儿,看得邻居心颤,也就讪讪的离开了。
“卿卿,咳咳。”
屋内传来母亲的声音。
洛卿连忙放下斧子,倒了杯温水端进去。
“他走了?”
母亲的声音很虚弱,形容枯槁。
洛卿点头,给她喂了水,拿过扫帚开始扫地。
“昨晚家里来了不少人,应该是他的家人。”
洛卿手上的动作顿住,可惜没见过他的家人。
“卿卿,走了就走了吧。”
洛卿没说话,勤勤恳恳的把家里打扫了一遍,晚上躺床上时,又想起在洞里发生的事儿。
就像天上的公子哥来了人间一趟。
现在梦醒,他又回他的天上去了。
下凡来历劫,劫过了,人间的这点儿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不值得铭记。
*
池鸢此刻已经回到了京城,刚落地,霍寒辞就要带着她做全身检查。
她也不敢耽搁,一直都很配合。
一通检查下来,她又吐了几遍。
反应太大,折腾的这一天多直接瘦了好几斤。
期间霍寒辞的手机几乎每隔半小时就会响一次,但他基本都只是匆匆说几句,就挂了。
这边医生给出的答案依旧是一样的,因为池鸢的身体问题,这个孩子不能要。
这话是悄悄跟池鸢说的。
霍寒辞没说话,只抿着唇站在走廊内,拿出一根烟想要抽,但想着这是医院,又将烟缓缓放了回去。
池鸢打开门,看到他一个人,也就虚弱开口。
“我要住院么?”
霍寒辞的睫毛颤了一下,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确定没有烟味儿,才将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