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温沨予挪着脚步,委屈巴巴地靠近了他。
沈扶玉:“……”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姜应:“你看你惹的事情。”
姜应跟他对视片刻,忍不住笑出了声:“抱歉。”
沈扶玉又看向危楼,道:“先松开我。”
危楼不情不愿,没松手。
沈扶玉头疼欲裂,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手心,道:“先松开我。”
沈扶玉勾的那一下又轻又柔,像是一片桃花从手心擦过,惹得手心处酥酥麻麻的,危楼眸光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松开了他的手。
沈扶玉正欲去给凤凰说话,却见危楼眼中闪过一丝猩红,似乎是有几分走火入魔的模样。
“危楼?”沈扶玉喊了他一声,抬起手,把危楼的心尖血贴到他的额头上。
危楼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眼前渐渐清明起来。
看见沈扶玉眼中的询问,危楼摇了下头,勉强笑了一下:“无碍。”
凤凰冷笑一声:“故作姿态。”
这个队伍没法待了,本来就有个死缠烂打癞皮狗般的危楼,眼下又多了个装腔作势的姜应。恶心!想吐!
沈扶玉:“……”怎么又开始了。
“哥。”沈扶玉无奈地喊了他一声,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凤凰轻哼了一声,表情还是有些不满意,倒是先闭嘴了。
池程余眼巴巴看着他。
沈扶玉:“……”
他右手抚上池程余的发顶,左手摸了下温沨予的脸:“你俩也是,别吵了。”
他怎么感觉自己每天都夹在他们中间调解来调解去的。
姜应笑了笑,手垂下去,不动声色地把应月放了出去。
应月欢快地把自己扭成一个白色的小人,扑到沈扶玉的肩膀上,亲昵地蹭蹭他的脖颈,然后像是晕过去一样倒在了沈扶玉的肩膀上。
公主!香香!是谁幸福晕啦!
沈扶玉的注意力被它引去,失笑道:“应月。”
公主!!应月瞬间爬起来了,不住地用自己的小人头去蹭他的脸颊。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公主!
危楼:“?”
凤凰:“?”
池程余:“?”
温沨予:“?”
他们看过去,姜应不紧不慢地扇着扇子,微微勾唇,像是在嘲讽他们加一起还不如他的灵器有吸引力似的。
“怎么了?”姜应见他们怒视自己怒视得够久了,轻飘飘地反问道,“你们不会是想在沈扶玉面前吵架吧?”
闻言,沈扶玉倒是警惕地看了他们四个人一眼,他是真的害怕他们四个人吵架。
四人噎得想死,池程余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咬着牙小声道:“这也太贱了……”
这时候,他突然明白凤凰为什么说“天下第一剑的名号得让给姜应”了。
危楼脸色阴沉可怖,手攥得咯咯作响,姜应坦然地跟他对视着,似乎有无声的硝烟弥漫。
危楼冷笑了一声,姜应微微颔首。
他俩什么都没说,却像是过了一招似的,看得人插不进去话。
倒是应月逍遥自在地跑到沈扶玉头上给他扭了个皇冠,幸福地趴在沈扶玉头发上。沈扶玉清了清嗓,打断了危楼和姜应的对峙,开始谈正事。
他把姜应给自己说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我们去千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