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承被连珠炮似的诘问弄得脑瓜子都是痛的,一个没注意,背上挨了一道结结实实的鸡毛掸子。
这鸡毛掸子不知道用的什么金箍棒铁公鸡毛,像钢制的球棒一般,打到身上疼得像挨了雷击。
叶慕承高大的身影晃了几下,最终没忍住疼,单膝跪下。
是真的痛!
叶慕承动了下嘴唇,这个老爹,最喜欢搞偷袭。
这种手段如果是在道上混的,都是要被逐出家族的。
叶慕承觉得无语至极。
“不肖子孙!
”
叶泽阳拿着鸡毛掸子的手都在发抖,“晚星在时,她还能开导你,你还收敛点。
我知道你离婚了心里不好受,但你不能把气撒在我们身上!
”
这话说的,倒像是江晩星是他的出气包。
他可不敢惹江晩星生气,她生点小气他还可以去哄一哄,她要是特别生气了,她可是会拿酒瓶子打他后脑勺的。
江晩星这个女人,气度不大,手劲儿倒是不小。
再说,谁说他离婚了生气的,他才不生气。
江晩星也就一时激动才拿离婚威胁他,回心转意不也是分分钟的事?
不然她怎么会那样恋恋不舍地吻他?
想到江晩星,后背的灼痛都消散了几分。
叶慕承颤巍巍地站起身,理了理袖口。
眸子一掀,透出几分慢条斯理:“你要是觉得江晩星是受气包,她是神医圣手能治一治我的坏脾气,不如直接找她过来,当场给我扎几针或者喂几颗灵丹妙药,看看她是不是有这个能耐和本事!
”
*
另一边,老城区的出租屋。
江晚星拿到了派出所之前出具的调解记录,还跟吴大姐一起走访了她们家附近的邻居。
送了些礼物提前跟他们说做证人,也能为之后正式开庭做一些准备。
回到出租屋,江晚星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发麻的双腿才恢复知觉。
她揉着膝盖,一边回想谢新延今天跟她和吴大姐说的话。
江晚星没想到起诉离婚会这么繁琐。
明明两个人不爱了,没办法搭伙过日子了,两条相交线分道扬镳,却还要被一些不了解双方感受的人的调解和阻挠。
一个东西一旦有了宽进严出的规则,能是什么好东西?
骗人跳进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