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从一个多月开始说起……”义朝低着头,缓缓道,“在一个多月前的某天,我受父亲之命前往刑场,处斩死刑犯,而父亲则与我同往,检查我目前的功力如何……”
年轻一辈刚开始在刑场接手处斩工作时,老一辈的人在一旁进行监督与指点——这也算是山田浅右卫门家族的不成文规矩之一了。
“在顺利地将当天的死刑犯处死后,我便与父亲一同回家。”
“但在回家的途中,我与父亲突然都听到旁边的巷子内传来奇怪的声音。”
“进到巷子一看,原来是2个地痞在欺负一个小女孩。”
间宫一边认真听着,一边时不时地点头以作应和。
有着百万人口的江户,自然是什么人都没有,地痞到处惹事只不过是极常见的一幕。
“那2个地痞是想侮辱那个小女孩,在我与父亲赶到时,其中一个地痞已经掏出一柄小刀来割那女孩的衣服了。”
“亲眼遇见这种事情,自然是没有当作视而不见的道理。”
“我独自一人便赶跑了那2个地痞。”
“事情发展到现在,都还算正常……”
“但接下来发生在我眼前的一幕,就彻底地不正常了……”
“那2个地痞在用小刀割那女孩的衣服时,因为那女孩拼命挣扎的缘故,那柄小刀不慎割伤了她的小臂。”
“我本想带那女孩去找医生疗伤。”
“但在去扶那女孩时,那女孩却拼命抵抗,说‘不要碰她’。”
“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这女孩刚受到惊吓,还未缓过神来而已。”
“然而……在我刚将那女孩扶起来时,却看到那女孩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只不过眨了几个眼的功夫,那女孩的伤势就完全愈合。”
“那时,我和当时就站我旁边的父亲都吓傻了……”
“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已经颠覆了我对世间万物的认知。”
“而在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父亲已经最先回过神……并开始了行动……”
“父亲把那女孩给打昏,然后将这女孩带回了家……”
“有时候……真的是觉得父亲是个很可怕的人呢……”
“目睹如此骇人的一幕,在我仍在傻眼、不知所措时,父亲已经迅速回过了神,并马上想到——这女孩大有用处……”
“父亲在强行将这女孩带回家后,便开始了测试。”
“他想测试那个女孩——既然伤口能这么快长好,那脏器受损后是否能恢复呢……”
“于是……父亲就把那女孩关在了地下室,开始了测试……”
“测试结果……让父亲喜笑颜开……”
“这女孩的脏器,是会自己再生的……”
“于是……”
义朝的话还没说完,已经一脸阴沉的间宫已经替义朝把余下的话说完了:
“于是父亲就将这女孩监禁着,不断取这女孩的胆脏,以这女孩的胆脏来制作人胆丸。”
“……没错……”满面痛苦的义朝闭上了双眼,“那女孩年纪很轻,虽然有点营养不良,但其胆脏仍是相当适合用来制药的优质胆脏……”
“义朝。”间宫这时沉声发问道,“除了你和父亲之外,还有谁知道这女孩的存在?”
“除了我与父亲之外,没有其余人知道有这么一位神奇的女孩被关在我们宅邸下方的地下室。”义朝答道,“父亲没有告知任何人这名女孩的存在,也没有向幕府上报。父亲他大概是想独占这女孩,好让这女孩能帮他源源不断产出优质的人胆丸吧。”
“……义朝。你有参与到这惨无人道的制药中吗?”间宫追问。
“没有!”义朝猛得睁开双眼,矢口否认,“我从没参与过。”
“在父亲刚开始用这惨无人道的方法来制药时,我就觉得这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了,一直不停地劝父亲不要再做这种残忍的事,让父亲放这可怜的女孩自由。”
“可父亲却说——‘会有数不胜数的人,因优质的人胆丸而得救了,这种能造福大众的事情,有什么不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