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明天是我们和音驹的友谊赛,你要来吗?”
是了,这些天一直在练如何同时操作六个马甲打比赛,都忘记了快到乌鸦和猫时隔多年的第一场比赛了。
那一场户清光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比赛,为了它,哪怕遇见及川那天打球打得再累再晚,户清光也还是专门跑去踩点来寻找一个观看的好位置。
可是——
披着枫原万叶壳子的户清光低头捏了捏自己此时的手指关节,关节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绷带,与万叶原装自带的绷带不同,这些绷带里裹满了药膏,还带着一股萨巴隆斯镇痛剂的刺鼻味道。
我还不能熟练操控六人马甲呢。
要拒绝小太阳的邀请吗,哪怕被邀请观看的是这样一场颇具宿命意义的一战?
默默伸出那只缠满绷带的右手,从窗外射进的阳光正好照亮掌心。
户清光端倪着这只骨节分明的右手。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办法同时操纵三个人,就是套着达达利亚的外壳,然后用着这只手,一次又一次地,为了降低同步率,故意制造失误。
他的伙伴们在奋力追分,他的对手们在认真拼搏!
唯有他,一直在顾东顾西。。。。。。
难道要继续这个样子下去吗?
难道还要继续这么不尊重队友和对手的努力与认真,就这么打下去吗?
缓慢而又坚定地,户清光将伸出的右手握紧。
他已经再也不想体会到——
拦网时伸出手掌,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指尖溜走,而不做任何补救的——心虚!
心里有了答案的户清光不再犹豫,打开手机,他干脆地写下自己对于日向翔阳邀请的回答。
“谢谢你的邀请,翔阳,但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没办法来看你的比赛了。”
写完好半天,看着自己的回答,户清光忽然不动了。
这句话是不是后面还少了什么啊?
思来想去,户清光补上了一句祝比赛获得胜利的祝福,可是如果他没记错,这场比赛乌野好像没赢。
可是——这么祝福会不会有点不太好,总感觉和嘲讽一样?
人生第一次交到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的户清光小心翼翼整理着措辞,毕竟,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他向来是极度匮乏。
加油?这么说会不会太苍白了?
放一束玫瑰花的表情包?天哪,这是哪里来的中老年人?
纠结到最后,户清光的手指动来动去,还是一字没加的回了消息。
看到消息成功发送的通知,户清光颇为挫败的搓乱了头发,只希望小太阳不会介意他的回答太过生硬。
“叮铃!”日向翔阳秒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