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泽害的冬盈这么惨,没亲手杀了他,就算便宜他了,夏铳又怎会帮他成全他心里想的好事。
从始至终,闵泽不过是夏铳棋盘上一颗必死的棋子,就连小童的死也在夏铳的算计之内。
杀小童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是夏冬盈,而是夏铳。
沈莫言是很聪明,只可惜不会武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要防范一个武功高手,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夏铳一开始本打算在沈莫言身上动手脚,这样出了事,夏冬盈在一旁悉心照顾,沈家必定会对夏冬盈感恩戴德,到时候想利用他们沈家做些事,也就轻而易举了。
可没想到沈莫言太精明,不但看出眉若不对,居然还叫小童暗中监视眉若;不得已,夏铳只好退而求其次,利用小童和胥家把夏冬盈顺理成章的引出来。
夏青要摆脱闵泽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可利用夏冬盈是最快也是最便捷的方法,夏铳认准了夏青会选择这样做,所以事先替夏冬盈准备好了毒药。一等夏青把夏冬盈带到身边,到时候,藏在夏冬盈脚下的剧毒也就真正的派上了用场。
闵泽死不足惜,能把夏冬盈送到夏青身边,也算是他功德圆满了。只可惜自己没能亲手了结了夏青,当真是便宜她了。
夏铳阴鸷地咬着牙,心里头一想起夏青惨死的惨状,就感到一阵莫名的畅快。
“今天当时真是太险了,要不是胥尽欢他们只顾着去救夏青那贱人,一时乱了阵脚,我差一点儿就逃不出来。”一想起胥尽欢和楚河当时的表情,夏冬盈就感觉一阵阵后怕,现在想来,当真是劫后余生啊。
夏铳正在一旁默默地高兴,大仇得报,母亲地下有知也该安心了,却猛地听见夏冬盈说了这么一句,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夏铳转身望着夏冬盈,试探着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忙着救治夏青?你不是在行猎场上就动手了吗?今天?……你的意思是你今天才动手?”
“对啊!”夏冬盈点头,“我怎么可能在行猎场的时候下手,那时候她们防我防的严,我连靠近那贱人几步都会被人严密的监视着,根本就没机会动手,若不是今天她们仗着人多,再加上胥尽欢又在她身旁,我还真找不出这样的机会。”
夏冬盈这样说也没错,
夏青的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贴身保护着,平日里的时候,除了一个看得见的小梅,韩翊随时都有可能从什么地方猛地跳出来,甭说的动手了,就是靠近夏青几分,都会被小梅那个贱蹄子隔开,今天若不是因为有胥尽欢在一旁,小梅她们也不会疏于防范,自己也不可能成功。
说来说去,最终要了夏青性命的,正是把夏青看的最重的人。
这当真是一种讽刺。
夏冬盈正得意着,却不想夏铳突然大力的抓住她的胳臂把她转过来,“你说什么,你是今天才动的手?……那你怎么能确定夏青已经死了?”
夏铳厉声问道,心底的不安越来越甚,抓着夏冬盈的两只手更是加足了力气,疼的夏冬盈一哆嗦。
“你干什么啊,放手!”夏冬盈使劲儿地挣扎了几下,无奈夏铳抓的太紧,根本就挣不开。
“回答我!”夏铳吼道。
夏冬盈吓了一跳,急忙点头,“是啊!我……我是今天才下手的没错,就、就在上午的时候,我亲手把针扎在夏青的腿上,也是亲眼看着她……毒发的……”
夏冬盈越往下说,夏铳的脸色就越难看,到最后夏冬盈已经说不下去了。
夏铳的脸色却没有好看多少,铁青这一张脸退后了一步。
“二、二哥。”夏冬盈试探这叫道,“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夏铳摇头,看着夏冬盈,道,“我给你的药虽是剧毒,却是一种慢性毒药,这种药要到三天后才会发作!”
“什么?”夏冬盈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可是……我明明今天才动手啊?而且……而且,夏青那贱人也当场就毒发了啊?……会不会,是你记错了,还是这中间哪里出了问题?”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夏铳用手抵着眉头,“那药根本不可能出错,除非……不好!”想到这儿,夏铳猛地回头一把抓住夏冬盈,“快走。”
“啊!”
夏冬盈一愣,已经被夏铳拉着冲出了房门,却因为夏铳突然站住脚,猛地撞到夏铳的背上。
“果然是你们搞的鬼!”
院子里,胥勇韩翊和龙浔三个人并排站在那儿,把夏铳的路挡了个严严实实,夏冬盈一见吓得两手使劲儿地抓住夏铳的衣服,藏在他身后不敢出面。
“哼!”胥勇哼了一声,“凭你们那点儿小把戏,也想瞒过我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