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有什么呢?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两个,把彭城周边的灵气都抽光了,也没见着我得半点好处。项羽为彭城主时,我是一在路边摆摊糊口的;刘邦进了彭城,我还是一在路边摆摊,像只小雀儿一样,动静稍有点不对劲就赶紧跑路。
他们打来打去的那套,我玩不转,也看不懂,我就一摆路边摊的。”
这人有点意思。
韩翊再逗他,
“有一点你是可以看得懂的,现在彭城的主,是刘邦。你说,现在被抄了家底的项羽,还翻得了身不?”
那人没想到韩翊会反客为主,提出这么个让他为难的话题,只得嗫嗫嚅嚅地迟疑道,
“这个……那个……他们俩,不是一直都是白手起家吗?”
摊主在跟前喋喋不休,韩翊这才想起当年巨鹿之战一人力克章邯和王离两员名将,以少胜多的往事,现在的项羽,可不比当初斩杀宋义时势单力薄,他虽身陷齐地,可是手底下还有大把能征善战的战将,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把齐地的战事暂时搁置一边,然后随时再打刘邦个措手不及也是完全可能的。
五国联盟的刘邦,和当年带着秦军的王离和章邯比起来,可差远了。
一想到这,韩翊心里骂了句“糟了大糕了”,立刻放下几个碎银子,翻身上马,往彭城王宫跑去。
彭城周边有战争的痕迹,可是内里,仍然是一副莺歌燕舞的作派,好像是世外桃园一样。此时的刘邦和他的部下,也失去了当年刚进咸阳城时的机警和上进,刘邦住进了彭城的王宫,而他的臣下,包括张良、陈平他们在内,竟然没有一个去谏阻的。
韩翊找了陈平一圈不着,也没见于苟敬的身影,深知事情不妙,只得请出了刘邦亲赐的令牌,径直走到了王宫最核心处,看到了正在整理项羽手籍资料的张良陈平等人,
“赶紧带着王上,逃命要紧!”
夏侯婴刚见过韩翊,热乎劲还没完全过去,他喝斥道,“胡说八道个什么?如今这天下之主是王上,我们正在准备他的登基大礼,不久后,王上就是功德和权势可与始皇帝比肩的一代英主了!
项羽,不足为惧!”
韩翊笑得很张狂,他反问道,
“将军还记得当年的巨鹿城不?但愿我主能避开项羽的锋芒才好!”
在这敏感至极的时刻,韩翊进入彭城王宫已然是犯了大忌,再好的良言也劝不动一心求死的鬼,他不想再跟自己过不去,只得立马转身,朝王宫外飞奔而去,只想离彭城这个是非之地远远的。
“韩公子,你不能走!”一个瘦小的身影拦住了韩翊出宫的路。
拦路的正是刘邦的侄女,范揭之妻刘萦。
她的衣着依然光鲜,但是脸上憔悴不堪,还带着股怎么也化不开的忧思的痕迹。
现在守王宫的可是刘邦的人,韩翊可没那能耐当着他的手下与他的侄女对着干,再着急也得止住身形等她消停。
此时的刘萦顾不得男女大防,拉起韩翊的手就往天牢那头走去,
“范揭快要崩溃了。我的公爹他们,都在牢里。韩公子,你得赶快去救他们。听王宫里的人说,三天后,他们将会在城西被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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