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安!”
“见过镇北侯。。。”
段英赫面容黑沉,上前几步后这才开口让外面的百姓起来。
“一大早就在本侯府门口吵吵嚷嚷,还安什么安,不知道本侯有要紧事要办吗?”
沧州的百姓甚少与镇北侯交谈,毕竟身份不一样,寻常看见基本都是退后行礼,再者就是从别人口中听说镇北侯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围观的人总觉得今日的镇北侯,与他们寻常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似乎不太一样,似乎有些过于冷厉了些。
围观的百姓大气都不敢喘,唯有丢失孩子的三家人跪行几步匍匐在地。
“叨扰侯爷是民妇罪过,但我们几家的孩子丢失月余,民妇也是没办法了才求到侯府。。。”
“求侯爷做做主,能否派些兵将帮民妇找找孩子。。。”
段英赫早就和顾言尘串了气,现下不过是在走过场而已,不过依旧得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没有立即答应。
“找孩子这样的事你们应该去找官府,而不是来找本侯,毕竟这样的事并不在我管理范围。”
北齐有自己的律法,若是官府得了令需要兵将协助或者寻求兵将帮助,那也就是很简单的事。
但要是官府没有主动联系,任何兵将都不能擅离职守,否则一旦镇守地出了事,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所以按道理来讲,官府很少会主动寻求带兵打仗的将领来协助自己,除非事情很急很难完成。
仅仅只是找孩子,的确是官府的事。
三家人有些绝望了,但想到冉青玄说的话,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心一横牙一咬,其中一名孩子的父亲突然跪地痛哭起来。
“我们还能找谁,我们将最大的希望放在官府上,可如今这么久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官府找不到人,我们只能求到侯爷面前,孩子是生是死我们都不清楚,哪怕就是死了,也得找到全尸让我们看到才行啊!”
镇北侯面露难色,边上围观的百姓见一大男人为丢失的孩子哭的肝肠寸断,瞬间被带入。
有孩子的百姓纷纷附言道:“要是我的孩子丢失月余,我肯定哭的比他还要惨。。。”
“那些拍花子的真是丧良心,要找到是谁,咱们定要请愿将其大卸八块。”
“哎,说到底官府的事镇北侯一个将领不好插手,但要是说管,也不是不能管。”
“怎么管,要是镇北侯去找孩子了,谁来守着寒城与北关?”
“也对,此话有理。”
百姓们不清楚段英赫其实什么都知道,他们也只是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而已。
尽管如此,镇北侯依旧没有‘松口’。
“让让,让让。。。”
冉青玄不动声色看着,知道顾言尘一定会安排好一切。
果然,镇北侯府的人早有准备,所以在此之前已经有人去报了官。
一群身着厚实棉衣的官兵拨开人群上前,不顾正在苦苦哀求的三家人,粗暴拉扯他们的衣服试图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