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安常在,这副小门小户的做派,也不知道是撞了哪门子的东风。”
请安在华妃的无差别嘲讽中收尾。
皇后单独留下了安陵容。
“本宫知道你与惠嫔关系匪浅,但如今你也瞧见了,惠嫔有孕,你虽异军突起,可往后日子怕是不得安宁。”
皇后说得语重心长,叫剪秋备了不少绸缎和配饰,“这些颜色太轻太鲜艳,还是给你们这些小姑娘穿合适。”
“这,这些太贵重了,嫔妾…”安陵容连忙摆手,这些锦缎银饰对皇后来说不值钱,可对她来说是不能奢求的。
“这算什么,你如今入了皇上青眼,这些身外物是迟早会有的,就当本宫讨个巧占你一份人情。”皇后不由分说把东西交给安陵容,“是承了宠的小主了,穿戴合该贵重些。”
衣料配饰看起来在赏赐里显得很寻常。
却正是安陵容急需的,且难以启齿的。
她晕晕乎乎地收下赏赐。
又晕晕乎乎地离开景仁宫。
对于皇后,此刻在她心里已经成了宽容仁厚的代名词,心里是千分万分的感激和敬重。
糖衣炮弹有多好使,由此可见。
当然,人类的欢喜并不相通。
甄嬛目前遭受的屈辱让她几乎要抓狂了。
良好的贵女教养,快要被磨的消失殆尽。
江杳表示这才哪到哪。
不是想要侍寝吗?
无所谓,她会出手。
皇帝处理完政务,照例翻牌子。
几乎眼皮都没掀一下,就选了江杳。
小厦子赔笑进门跪下,“回禀皇上,方才承乾宫来人说珍妃娘娘身子不适,早早歇下了。”
说着他将手里的食盒端到皇帝面前,“珍妃娘娘惦记皇上,特意准备了菊花酥。”
皇帝记得之前随口提了句好吃。
没想到珍儿还记得。
“怎的身子不适?可让太医看过了?”
“太医说是劳累所致,开了安神汤,让珍妃娘娘休养两天即可。”
皇帝闻言有些心虚,伸手从白玉碟子里取出菊花酥。
“朕记得库房里有套红玛瑙洛神花簪,色泽均匀很衬她。”
小厦子领命,暗地里搓搓手,准备替主子把洛神花的配饰找得整整齐齐。
带小厦子离开,皇帝瞥了眼绿头牌,翻了华妃的牌子。
唇齿间还回味着菊花清香,故而又吩咐苏培盛,“先去存菊堂吧,惠嫔怀孕,朕去看望一二。”
存菊堂内
甄嬛这段时间郁郁寡欢,心里又羞又气又急。
偏偏她只能强颜欢笑,面对苏培盛送来礼物补偿,她还得明事理地表示,“事关皇上,不论何事嫔妾都不觉得委屈,如今反倒叫皇上来安抚嫔妾,实在是嫔妾的过错。”
苏培盛欣慰笑笑,虽然皇上补偿的赏赐很敷衍,但莞常在能这么懂分寸,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