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咳了咳,冲旁边看热闹的同学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学生家长来闹事的啊!就是这么学的!再看扣学分!”
说完一甩袖子大踏步走了。
虞郎白看见跟出来的钱老,不阴不阳的哼了哼。
钱老搓搓手:“我打听了,墨柒在学校名声很好,想不到会出这档子事,意外,全是意外,不信你问问你爱……妹妹啊。”
说完眼巴巴的看墨柒。
墨柒:“不怪钱教授,就是意外。”
“意外?你当年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那会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只要帮你办成了,你欠爷一个天大的人情,就算让你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这话是你说的吧,钱富贵。”
墨柒被这名字雷的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强忍住,拽虞郎白:“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虞郎白接着不阴不阳的讽刺:“这帐是一笔,再新加一笔,不单耳背,嘴巴还贱,撺掇着我的人跟我分家,还教训她,钱富贵,你学问本事不行,尊师重道都忘得一干二净,墨柒是你师母,谁给你的能耐教训她?恩?”
墨柒:“……你和他不是一个老师吗?”
“老师瞧不上他,五六十的人仗着我小,死皮赖脸的跟着要拜我为师,撵都撵不走。空有一肚子酸学问,没资历、没背景、考编制一个教育理论知识里的心理学,考了十次都不过,要不是我这冤大头师傅瞧你电话里哭的埋汰,把你的论辩往上递,让你拿着老师的名讳去吹嘘,你哪来的本事进这个学校,那会口口声声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爹,墨柒是娘,前几年刘奶没死,你也这么教训她?”
墨柒:“……”
钱老搓搓手,“我……我也不是一点忙没帮啊。”
“你帮个屁啊,人老脸比天高,不就是他妈的师母是你学生,觉得丢人吗?当年跟矮你仨头的老子一口一个师傅、爹的喊怎么不嫌丢人,满腹学问无人问津,憋死在心理学上哭的跟狗似的给我打八百个电话喊爹怎么不嫌丢人?”
钱老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瞧着太……
墨柒拽他:“你别说了,他都快七十了。”
虞郎白冷笑:“说?老子还想打他呢!”
说完就要上手,朝着钱老的脑袋扇。
钱老缩了下,眼巴巴的瞧着虞郎白:“我以后我看着她还不行吗?”
“呵,指你?懒驴上磨自己屎尿擦得干净吗?”
虞郎白从怀里掏烟,瞧了眼墨柒没点,闻了闻味丢给钱老:“过来,跟你说点事。”
说完率先朝旁边走。
墨柒瞧着平生声音洪亮,跟打了鸡血似的钱老可怜巴巴的跟着。
悠悠的长叹口气。
虞郎白……怎么这么帅呢?
这一通教训,以后让她还怎么尊敬崇拜的听这大拿讲课。
……
虞郎白冷冰冰的睨钱老:“那个渣滓,跟的是数学系姓唐的老头?”
“对,我昨晚十二点接到的信,京都的老户,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各占三大行首,非一般人能撼动他的话,那人不爱财、不爱权、唯独爱才,收研究生不看品,只看能耐,徐开是他当年亲手点的,他肯定会保他接着进研究院。”
虞郎白颦了眉,感觉这种性格的人,熟悉到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