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陇安若无许常德,必定动荡,这个时候能稳定大局的人,得是王爷。”晏修然说是。
瑞王缓缓地吸了口气:“大哥想的确实周到,那林峰不会立刻回陇安,而是会在城外等着,许常德信里的意思是本王要立刻动身,那就明日吧,大哥和本王同行。”
晏修然起身拱手一礼:“听王爷安排。”
林峰确实没着急走,而是在城外寻了一处茶摊坐下来,他并不知道许大人书信里写了什么,可师爷的意思是要陪着瑞王一起回去陇安,他从瑞王的态度上判断,最迟明日,瑞王就会去陇安,更可能今天就出发,所以他要等着。
这一等,就到了天黑,林峰有些着急,起身回了兴建府的府城,找了个客栈住下来,准备夜探瑞王府,想要知道瑞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色漫上来,兴建府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到了,瑞王邀请晏修然出去走走。
二人走在街上,都穿着最寻常的长袍,若不认得瑞王的人,会觉得是两个书生。
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三五成群,十几、二十几个的也有,众人围坐在一起,点燃了篝火,载歌载舞。
晏修然惊异的看着这些人,感叹果然是风俗不同。
穿着民族服饰的男女,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年轻的姑娘们跳起舞来,偶尔会有年轻的男子起身,都到姑娘们中间去。
“民风如此开化。”晏修然说。
瑞王负手慢行:“此地人十分重视婚姻,年轻的姑娘到了适婚的年龄,会在这样的聚会中找如意郎君,年轻的小伙子们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找到心上人,你看,那男子只跟在一个姑娘身边。”
晏修然顺着瑞王指着的方向,看那年轻的男子围着姑娘起舞,姑娘被众姐妹簇拥着,二人犹如翩翩起舞的天鹅,舞姿优雅,颇有一唱一和的融洽,偏头问瑞王:“这是两个人都看中对方了?”
瑞王点头:“是的。”
“接下来会操持婚事?”晏修然问。
瑞王笑了:“他们今晚就可以同床共枕,以后便是夫妻,直到女子有孕,男子都会陪在身边,等孩子落草后,若是女婴,留在母亲身边,若是男婴则跟着父亲,他们以后要不要再一起生活下去,都全凭自愿,并非是我们京城嫁娶的规矩。”
晏修然可是吃了一大惊,低声问:“那岂不是乱套了?”
“不会,他们大多数会选择真正成为一家人,选择分开的,则要在孩子身上留下烙印,凭着烙印可避开血亲。”瑞王说:“这里的族群很多,人口极少,唯有如此才能让各个族群繁衍生息。”
晏修然自觉开了眼界,同时也佩服瑞王,年纪轻轻能把此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理的如此和谐,果然是天家子啊。
一个黑衣人快步过来,低声在瑞王耳边说了几句。
瑞王脸色一沉:“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