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宜一怔,有些心疼地看着老大,嗯,不欠别人的人情,还真是老大的作风。
他不是冷淡,只是习惯了不被爱罢了。
事实证明,若有人真心爱他,也是很好融化的一座假冰山。
所以许清宜才更生气。
这么好的孩子,却注定命运多舛,无论付出多少努力,到头来,却只是为别人铺路的配角。
不过事已成定局,生气也没用。
许清宜不想影响孩子们的情绪,便带头冷静下来,温柔地对临哥儿说道:“你说的也对,横竖你对他们也没有期待,互不相欠挺好的。”
三个孩子和侯府的纽带,仅仅是谢韫之而已,其他都是面子情。
不在意也罢。
“嗯。”临哥儿应了声。
许清宜笑笑:“对了,你高中这么大的喜事,应该跟你爹说一声,去吧。”
“对对对,去找爹告状!”老二抱着胳膊,率先大步朝着谢韫之的屋子走去。
珩哥儿也跟着跑了两步,回头看见许清宜没跟上,又倒回来拉着娘的手。
显然比起去找爹,他更喜欢跟着娘。
“您不去吗?”临哥儿看着母亲。
“我再等等。”许清宜看了一眼院子外,理直气壮道:“你太祖母不是说要给咱们送银子吗?我就看她什么时候送来,是不是讹我们。” 。
“委屈你了。”老夫人歉意地看着临哥儿道:“下回等你乡试中了,府里一定给你大摆。”
这次是因为叔侄俩同一场,她也很为难。
以后定然就遇不上了。
“多谢太祖母。”临哥儿垂眸,有礼地道。
“不必和太祖母客气。”老夫人点点头,眼神复杂:“一会儿我就让嬷嬷把银票送过去。”
然后便让大家都散了。
鉴于谢淮安没考上,侯府的其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上前恭喜临哥儿。
谢淮安是侯府以后的主人,他们还是要顾及谢淮安的面子。
于是就都散了。
母子几人带着一肚子气,也回了澹怀院。
大大咧咧如老二,也看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清宜道:“娘,因为二叔没考上,大哥的流水宴没了?”
不会吧?
他觉得没道理,那可是十二岁的神童案首。
许清宜点点头。
禛哥儿顿时气得原地蹦起来,用拳脚踢打空气:“他们怎么能这样?!”
许清宜也很生气,朝天空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