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没喝酒,我都怀疑是自己喝醉了,当即松口气就把电话接通了:“喂,诗涵。”
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电话虽然接通,那边却没有传来白诗涵说话的声音,传入耳朵的是乱糟糟的动静,一会儿是呼呼呼好像风吹麦克风的炸麦声,一会儿又噗噗噗的,像是有人拿着手机在地上敲!
我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忙对那边问道:“诗涵,是你吗?”
问完这句之后,电话那边突然就安静了,什么动静也没有,但正当我以为这是白诗涵误拨到的电话时,又听见“呼”的一声,听起来有点类似牛的喘气声,这声音是对着麦克风发出来的,特别醒耳!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边再次传来一阵阵山风吹过的动静,加上那种类似牛的喘息声开始交织了起来,这不是我最震惊的,几秒钟后,只听见“咯咯咯”的一阵怪叫,随后电话挂断。
甚至能听见那咯咯咯的声音在山里回荡,听起来像山野鸟兽,又类似人的笑声,我一下想起在大山丫子遭遇山虱时的场景,急忙回拨了过去。
可是这次无论我怎么打,电话那边就是没人接,打着打着甚至关机了,此时一个画面在我脑海中浮现,白诗涵的手机是不是掉在山里,被山里的野猴子捡走了,猴子捡到东西喜欢乱研究,然后误打误撞打通了我的电话,我打过去会有铃声,吓得那猴子把手机给砸关机了?
我不安的坐在小板凳上,其实心里十分清楚,这不过是往最好的可能去想,一般人的手机哪个不设置密码锁的?别说是猴子,人捡到了也未必能给我打电话,再者,我还在白诗涵的黑名单里。
这个电话极不寻常,莫非白诗涵的命理发作,已经在山里遭遇了不幸?
我保持着镇定,再尝试打了几次,对方依旧是关机状态。
“你又怎么了?”这时狐倾婷已经点完了烧烤和啤酒,回来看到了我紧锁眉头的模样。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过……先对狐倾婷摇摇头,然后给陈北剑打去电话,电话刚接通我就直接说:“你们现在出来,我们在门口点了很多烧烤。”
不等陈北剑说话我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背起包对狐倾婷说:“你在这里等陈北剑他们,我现在要进山。”
“现在进山,喂,你脑子没坏吧?”狐倾婷一脸不信。
“白诗涵多半是出事了。”我说完抬腿就走。
但是很快,狐倾婷就拎着她的包跟了上来:“我跟你一起去。”
“你可以不去。”我对着旁边的车子招手。
“就要去!”她斩钉截铁的道。
我也没心思跟她辩论,这次运气很好,刚好一辆私家车停在了面前,我忙问司机西环去不去,司机直接开了门。
上车之后本来想把狐倾婷拒之门外,直接把门给关了的,结果她眼疾手快提前把门给卡住了,随后跟我挤上了车。
我正想说她,但这时候她已经给陈北剑打电话了,说了门口烧烤的位置,见车子已经走了一段,再也没心思劝她,只是叫司机开快点。
不过我不说话,狐倾婷反而难得正经一次,有些疲惫的抱怨道:“我也不想去山里吃苦呀,可是谁叫你这么笨,万一被坏人玩死了,我回去怎么给三妹交差?”
我呼口气,没回她话,看着车窗外急速掠过的夜景,不禁开始迷茫起来,山那么大,从西环走到石头坎子,至少是一个多小时的路,何况现在根本不知道白诗涵的手机是掉在哪里的,这过去无异于大海捞针。
想了很久,我还是掏出电话给陈北剑发了一条消息,问他留没留段阳的手机号,很快陈北剑给我发个问号,我说我想知道他在何处。
陈北剑说没事干留他号码干嘛,不过他们出来的时候,段阳并没有跟着,而是进山寻白诗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