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洞洞的眼窝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把我吓了一跳。
手电筒的光线扫视了一圈,发现我的眼前都是死人骨头。
这些骨头上都有伤痕,有的是利器造成的,有的是裂开的,有的是被撞击坏掉的……
有些骨头很白,有的发黄,但我竟然看到有发黑的。
白和黄都很正常。
但是发黑很可能就是中毒了。
而且发黑的骨头还真不少,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猛然想起在崖洞葬看到的那些骨头,那些人就是吃了毒盐而死的太平军。
莫不是这些人也是吃了毒盐。
但似乎又有一些不一样,那些骨头的黑是由内而外,还散发着黑色光芒,骨膜依旧在。
眼前的这些,黑色的基本就在骨头的表面,其中有一截骨头断了,里面的骨质是黄白色的,黑色的渗入并不明显,说明这毒是由外往里的。
这是一种急性剧毒,而不是像毒盐的那种慢性毒,一点点累积的。
“毒,真的狠毒!”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之前父亲告诉我这是一座宿魂冢,宿魂冢的目的是让一帮枉死的冤魂来替墓主守墓。
这个墓选择的是将那些修建的工匠,见他们骨头的颜色,肯定是在他们的最后一餐里加入了剧毒。
然后有一些或许发现了端倪,就没有吃。
可最终还是逃不过被乱箭射杀的下场。
眼前有不少的骨头就是被箭支划伤的,还有的箭支插在骨头里,没有落下来。
所以这是一个宿魂冢无疑了。
那地狱三叉犬是宿魂冢的结果之一,但并不能确认就是唯一结果,或许还有其他可怕的东西。
就在这时,这些骨头的后方,似乎有个东西动了一下,一闪而过,把我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我吓得站了起来,拿着手电筒往里照。
但这些骨头挡住了大部分视线,我只能用骨头与骨头堆叠的缝隙当中往里照……
那是一双眼睛……
一双如狼的森森绿眼。
我的头发都快炸开了,阵阵发麻。
黑猫不是告诉我,可以下墓了吗?
怎么这玩意还在?
这双眼睛怎么这么像地狱三叉犬的?
我屏住了呼吸,不敢乱动。
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张开手掌,准备着再次施展火焰,再烧它一次。
我担心的是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小的空间,我逃无可逃,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
一旦它冲过来,一口把我咬住,那我就彻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