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廷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蓝家,蓝仲正和他说过的那番话。
他说蓝溪的母亲和姥爷生前都很惯着她,但是后来两个人相继离世,蓝溪有心理落差,所以患上了心理疾病。
再结合她今天晚上的梦话,陆彦廷基本可以确定蓝仲正那番话的真实性。
这个女人
“疼死了,我再也不要了!”
她突然变得很激动,开始蹬腿,眉头紧皱在一起,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不是精神病,不是不是——”她说着,手捂住了耳朵。
“嗯,不是。”陆彦廷抬起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得到安抚之后,她的情绪平静了不少。
陆彦廷凝了她一会儿,然后将退烧药和消炎药塞到了自己嘴里,喝了一口水,对准了她的嘴唇。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用的办法。
被吻住之后,床上的女人仍然不安分,身体不断扭动着,磨蹭间,轻而易举地就撩起了他的欲望。
“别乱动了。”他贴在她耳边,嗓子里像是被洒了一把沙子。
“我好想你”她依然在呢喃。
陆彦廷觉得自己心里某根弦像是被牵动了,鬼使神差地,竟然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陆彦廷觉得自己很不正常。
他从来,从来都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这样忍耐过。
可是今天,他竟然为她动了恻隐之心。
疯了,真的疯了。
陆彦廷闭上眼睛,将水开到最大,任由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蓝溪晚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起初这个梦很幸福,妈妈和姥爷都在她身边陪着,他们在巴黎的街头,她看中了一款限量款的包,白城二话不说就掏出信用卡来帮她买了。
紧接着,镜头一转,是医院的太平间。
她和白城抱在一起,看着已经被蒙上白布的白婉言。
她哭得眼前发黑。
紧接着,身边的人也不见了,白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地上,任凭她怎么呼喊都醒不来——
这个梦,对她来说就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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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习惯,陆彦廷每天早晨都醒得很早。
醒来以后,陆彦廷抬起手来摸了一下蓝溪的额头,温度没有昨天晚上那么高了,但应该还是有些低烧。
再想想昨天晚上李医生说的话,看来今天是必须带她去医院一趟了。
陆彦廷从床上起来,拿着手机走出了卧室。
出来之后,他找到了linda的号码,拨通。
只嘟了一声,linda就接起来了:“陆总,什么事儿?”
陆彦廷:“给蓝溪请三天假。”
linda吃惊:“你打电话就是为了给蓝溪请假?”
听到linda这么问,陆彦廷皱眉:“有问题?”
“没,没问题!”linda赶忙否认,随后又问:“蓝溪是生病了吗?”
陆彦廷:“不知道。”
li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