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行不赞同林清浅出门。在老宅子讨生活的时候,他没少和林家那老虔婆打交道。别看林老婆子成天佛珠不离手,佛经不离口,人前人后张口闭口都是劝人为善。在林景行看来,死婆子就是佛口蛇心,完美得解释了什么叫泼妇。
清浅如今的身份与往昔不同,林景行可以料到,死婆子一定会利用清浅身份说话,逼清浅忍下这门亲。如果清浅拒绝,那后果。。。。。。
想到林清浅也许会被林家架在火上烤,林景行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妹妹,外面太冷,你留在外面,我和王爷出去看看就行。”林景行极力想说服林清浅留下。
“外面要下雪了,西北风吹在脸皮上冷得很。”文心和初心也不想林清浅出门。
她们在老宅子里受得苦太多了,一点儿也不想再见到老宅子那边任何人。
林清浅笑眯眯仰头看着赵景云,“王爷,想去!”
她撒娇的模样,很像一只小花猫。赵景云立刻精神起来,心顿时也软了,“嗯,憋在府里的确没有多大意思。送上门的乐子,王妃就当出门看戏去。”
一句话逗得林清浅喜笑颜开,“就知道王爷对我最好。二哥,你还没有娶媳妇,就不疼我了,这样下去,你会失去我这个如花似玉一般妹妹关注的。”
林景行。。。。。。
他想解释几句,赵景云立刻打断他,压根不给他说话解释的机会,“王妃说得对,男人都这德行。有了媳妇忘了娘说的就是他这种人。连娘都不在乎,他还会在乎一个妹妹?”
“王爷别忘记自己也是个男人。”林景行气得脸色发黑,他平日里怎么没有看出赵景云还是个小人了。这家伙居然还敢当面挑唆他和清浅的关系,不能忍!
“本王当然是男人,本王母妃早就不在了。所以本王一心一意对媳妇好,有什么不对吗?”赵景云慢悠悠问,“说一千道一万,本王对媳妇不会有外心,而且本王也没有什么亲妹妹之类的,不像有些人花花肠子太多,心性不稳,毛手毛脚。”
什么和什么?林景行差点被赵景云气疯了。他从不知道,赵景云如此无赖,为了独占清浅,连他这个当哥哥都不放过,让他成为垫脚石。太霸道的男人不好。
“王妃,外面下雪了。”莫心进门随口禀报。
门关上,又有帘子隔着,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雪下的大不大。不过林清浅很高兴,她觉得,估计连老天看不过眼,要老婆子多受点罪才下了这场雪。
反正,无论雪下得有多大,老太太甭想进王府来。要是拖着老太太在雪地里多站一会儿,会不会让老婆子冻伤呢?
“多穿点。”赵景云接过文心递过去的披风,给林清浅系好,这是另一件火狐狸的皮毛,颜色更正,没有一丝的杂毛,红得十分耀眼,加上长毛兔兔毛滚边,一件披风价值千金,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披风连着帽子,赵景云担心她受凉,顺手将帽子也给她戴上,再塞上手套和汤婆子,他这才拉着林清浅出门。
夫妻二人根本不像是出门处罚人,反倒像是看热闹去,脚步轻松,两个人边走说,眉眼之间全是笑意。
林景行彻底被他们给忽略了,气得他跺了跺脚,连忙跟上。
王府门口果然十分热闹,林老太太昂首挺胸站在门口,横眉冷对侍卫开骂,“你们不过是些奴才,居然敢欺上瞒下,不给我通报。我是王妃嫡亲的祖母,要是王妃知道,定然饶不了你们。”
“本王妃有嫡亲的祖母吗?”老婆子话音刚落下,一道清脆带着少许慵懒的嗓音忽然响起。
今天也不知是个什么好日子,全京城的百姓似乎全都很高兴,王府门前的热闹,不单单指的是林婆子在闹,而且也特指看热闹的人太多。
京城里的人能不好奇吗?
靖越王虽然不在京城,但他名声十分响亮。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靖越王文采好,容貌更好。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如果靖越王要是一直留在京城中,估计门槛都能被人踏平了。
风华霁月的靖越王多年来,传说身边只有两个女人可以靠近他。两个姑娘都是平阳城的世家女,一个是薛家的姑娘,另一个是傅家的姑娘。两个姑娘之中,好似百年簪缨之家的薛家姑娘更胜一筹,是王妃的热门人选。
另一位当然也就被人们定为侧妃了。
不过多年下来,传说只是传说,京城之中谁也没有人正面见过那两个姑娘。京城里不少名门闺秀曾经戏言,鸡头再好,也比不上凤尾。
当然,鸡头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谁知道,天算地算,都赢不过人算。就在众人这几年对靖越王亲事十分关注之际,平阳城忽然传出王爷看中一个寒门姑娘的消息来,为此靖越王还下了十二道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