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的功夫,一袭深青色长袍的裴润出现在府门。
出门急,裴润未披大氅。
“五皇弟怎么来了?”
裴铮面无表情看向朝他走过来的少年,身形单薄,面容清秀,单单是走那两步路,就给人一种柔弱无力的感觉。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皇子,怎么就能把九皇叔跟傅池都揽在麾下。
哪怕他已经知道事实,都无法相信。
裴润行到近前,眉宇间尽是温雅,“外面冷,五皇弟里面请。”
砰—
裴润一时躲闪不及,胸口狠狠中了一拳,整个人倒退数步,幸有下人搀扶。
咳!
裴润单手捂住胸口,满目震惊,“五皇弟这是何意?”
“本皇子既来,晋王殿下就该猜到我是何意!”裴铮未将其放在眼里,说话自然无须客气,更何况他今日不是来叙手足之情的。
“五皇弟不妨把话说清楚。”裴润被那一拳打的不轻,加之身上没有厚实的大氅,脸色苍白。
“明人不说暗话,傅岩是你的人?”裴铮开门见山。
裴润缓神,“是我的朋友。”
许是没想到裴润敢当他的面承认,裴铮微怔数息,脸色阴沉,“是你叫傅岩故意针对司徒月?”
“司徒月是谁?”裴润蹙眉。
无名欲开口,被裴铮拦下来,“百名富商榜第十五,司徒府最新一任家主,你不知道?”
裴润推开下人,立于府前,“本王不知。”
“那我现在告诉你,司徒月是本皇子的人,你叫你的朋友莫要再为难她,否则本皇子对他不客气!”
“莫说傅岩只是我的朋友,就算他能听我的,这话本王也不会与他说。”
裴铮震怒,“裴润,你想与本皇子开战?”
“没那个意思,只是不想委屈朋友,他想如何,便如何。”
裴铮怒极反笑,“裴润,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出身,什么浑水都敢趟?”
“本王贵为皇子,这个出身有什么问题,与你又有何不同?”
裴铮未料想裴润竟然说出这样的傻话,皇子跟皇子怎么能一样!
裴启宸为何生来便是太子!
还不是因为母族不同!
“裴润,你听好,本王绝不容傅岩,届时你别多管闲事!”
“本王也同五皇弟推心置腹说一句,他是我的朋友,你动他,本王自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