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灯只照着靠墙一角,打在沙发这边时就只剩下半明半昧,阴影和轮廓都模糊在细微光晕里。
两个人对坐着,坐在腿上的人始终垂着眸子不看他。
她有些怕,怕他那双能钻进人心底窥探无余的眼神,更怕刚才出去了一趟,他眼睛里不是她了。
沉静须臾,沈吾之将腿上的人往身前搂得更近更稳了些,才放心将手垂在沙发上。
“脱吧。”
他虽由着她,却也不帮她。
得到了衣服主人的允许,黎衾重新将藏着的手,和刚才一起藏起来的冲动伸出来,捏住衣摆,轻轻往上提。
她现在醉着,整个人都是软绵无力的,连脱衣服这个简单的小动作都显得有些慢,有些缓。
有些生疏。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他在看着,她做得极为小心。
脱到肩膀处,沈吾之配合着抬起手,毛衣终于落在了沙发上。
“然后呢?”
沈吾之一直是微垂着头凝着她,哪怕她敢抬头看一眼,只一眼,空气中就会泛起燎原之势,将两人肆意灼烧。
然而,低垂着眸子的人只把视线落在里面那件白色T恤上,像是某种执念,“里面这件也要。”
“胆小鬼今天胆子挺大的,”他且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动动嘴皮,“那你自己来。”
像刚才一样,衣摆上抬,白色面积越来越少,露出劲窄薄腰,人鱼线和腹肌往上蔓延。
白色的衣料整个叠落在黑色毛衣上。
昏蒙的视野里,起伏的胸腔一览无余。
她第一次这么直白对上这片肌肤,却又有些不够清明,什么东西都罩上了一层雾,变得缥缈。
有些行为,没有任何目的和意味,但就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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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轻咬下唇,抬起手指触到他腹肌那片沟壑。
紧致,富有弹性。
现在,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在报复他,她已经把他上半身扒光了,心猿意马、呼吸不均的却是他。
始作俑者只晃出一对白脚丫子和半截小腿,坐在他腿上肆意妄为。
他声线低沉,“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她想做什么来着?
黎衾觉得,她今天的酒还是喝得少了些,少到她想说点更过分的话都觉得羞耻。
“然后……轻薄你。”
说完,绷直脚背挺腰,仰头吻上视线最近的地方。
他的喉结。
准确来说,喉结稍侧偏的位置。
幽兰暖香毫无预兆纳入五脏六腑,几欲呼出的气就这样滞在了她吻住的地方,寂静空气里,沈吾之眼眸微阔。
确认了那份情愫,和彼此旖旎的欲望。
馨香软吻抽离之际,男人一直垂在暗色中的微曲着的手终于还是托住莹白大腿,随着起身的姿势,黎衾惯性前仰,迷糊绮丽的考拉重新抱住了自己的大树。
清悠热气喷在男人脖颈,他抱着她往楼上走,打开房门,和她一起跌进柔软。
不见半点星亮里,薄唇撬开齿关,细细勾勒,辗转侵袭。
冷冽青橙气息掠夺走微淡酒气,却又自愿沾染陶醉。
有人不甚清明,有人清醒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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