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首再看,好像他们现在经历的这些才是最优解,她要守着家人。
可她依然气,气当时的温跃青连跟自己看一场电影,告别的勇气都没有。
黎姝咬牙抬起手,凝着那张让自己百感交集的脸,心里所有的委屈与苦闷在小小的身体里乱撞一通找不到出口。
“混蛋。”
比唇舌的温软更清晰的是唇瓣上传来的刺痛与铁锈味,她仰头咬破温跃青的唇。
带着报复与恨意。
骨节的长指插入酒红色的发间,即使是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他也想和她一起奔赴这场盛宴。
荷尔蒙在空气中肆意激荡,那些细碎的杂乱无章的触感渗透在每一个细胞,变成骤然的滚烫。
原本压在下面的人翻了个身,想要拿回这场关系里的主动权。
黎姝只在高中那两年被他抢过风头,之后她就不再甘于人后,即使是现在,她也要压他一头,这是他欠她的。
女人毕竟身轻腰细,轻易被人握个腰就能顺势将人压下。
她怎么又看到吊灯了?
常年身居高位的人还没学会如何仰视人,更何况又是第一次,他要是露了怯,往后保不齐会怎么被她笑,应该由他主导。
……
翌日,楼下大门口清脆的门铃声还在持续响着。
男人推开卧室门,又轻轻掩上,一路将从卧室到楼梯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一拾起,搭在扶手上。
小琴是被桂姨推荐过来别墅试岗试菜的保姆,过来的时候已经确认过门牌号,可一直到现在,她按了三次门铃都没人开门。
门口站着的小姑娘猜想应是主人不在家。
转身欲走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男人一身墨黑色丝绸睡衣,轮廓深邃俊逸,眉眼中又透着一股清淡疏远,是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优越气质。
就是下颌有些抓伤,反而添了些野性。
温跃青只扫了一眼,将人领进来。
小琴自觉套了鞋套一路跟着男人进屋,眼神不敢乱看,却又忍不住有些在意。
岛台旁是碎掉的玻璃杯和未干水渍,沙发的抱枕都被扔在了地上,客厅某处还散落着男人的领带和西装外套,茶几上一些零零散散小物件都歪歪斜斜躺在地毯上。
像是……刚刚经历过一次家暴。
温跃青从容坐上沙发,抬眼看了下来人。
昨天他托沈吾之给他找个不错的保姆,应该就是她了。
眼神又往最近的茶几台面上找了找,终于在茶几底下找到那裂开的金丝眼镜。
一边镜片碎裂明显,没法戴了,男人抬手将它搁在沙发上。
再次看向小琴时缓缓动唇,“会煲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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