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期不定。”
“……”
算了,大概也问不出什么来。
还不如老老实实跟着。
再随机应变。
萧衍这么一想,便不再多问了。
一直到夜洵将东西收拾完,这才跟了上去。
夜洵刚出城门,就被一行人给拦住了去路。
“夜洵,你可真让本王失望。”萧九禹淡淡坐在轮椅上,整个人气势非凡。
显然,苏锦歌前往了碧霄峰,而夜洵非但没一同前去,反倒要去游历天下,惹恼了萧九禹。
“你也让我很失望。”夜洵冷冷一笑,不客气地反击。
本来还以为这萧九禹敢作敢当,肯负起照顾歌儿的责任来。
不料,却是个懦夫!
萧九禹一撑轮椅扶手,冷然起身,下一刻掠至夜洵面前。
“你为苏锦歌做了这么多,如今所有阻碍都已经消失,你却主动放手?你不会后悔?”
“那你呢?”夜洵反问,“你记挂了她一千年,如今她就在你面前,且是待嫁之身,你放弃这大好机会,你不会后悔?”
“本王是不甘心!但她爱的是你!”
一向冷漠稳重的九皇叔,终于在人前泄露了真实情绪。
夜洵缓缓笑开:“萧九禹,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
萧九禹一怔。
“她爱的,从来都不是现在的夜洵。她爱的夜洵,早就死了。”夜洵敛去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悲凉,“我早就失去拥有她的资格了……”
“你……”萧九禹确实怒其不争,但也无法理解夜洵的悲观从而何来。
他厌恶夜洵这悲观的性子,却改变不了苏锦歌心中的人是夜洵这个事实。
“你若决定争取,我会替你们高兴。”夜洵很快恢复一脸淡漠,“但你若选择当懦夫,我也不会再推波助澜。因为一个懦夫,配不上歌儿。何况……歌儿有星沉陪着,我很放心。”
说完,侧身从萧九禹身边走过。
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萧衍凝眸片刻,朝萧九禹拱了拱手,随后朝夜洵的方向追去。
萧九禹转身,看着烈日之下夜洵远去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