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瞧着他的害怕,瞧着他的苦闷,心底,却无半分起伏。
垂下眼眸,独苏拿起面前的酒轻轻抿了一口。
于自己而言,太子虽然高高在上,但却只是一个陌生人,他的喜怒哀乐,担惊受怕,自己都无法感同身受。
这个世上,在乎的,唯独顾公子一人。
正等着她询问的殷诏见她不接话,眼底疑惑更深。
他叹息一声道:“皇姐与弟弟当真生疏了。”
独苏绞着手中的手帕,“我,我只是不记得了许多事。”
“可你还记得盛皇兄。”
独苏:“……”
“皇姐。”殷诏望着对面的人,低低的唤了一声,“若有朝一日我死了,皇姐会为我难过么?”
“你,你怎么会死的?”独苏满脸不解,却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她与这东宫太子素来没有什么交集,怎得今日便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了?
“父皇年岁渐渐的大了,对东宫的忌惮从来没有消除过,当初,若不是父皇让人给盛皇兄下了毒,皇兄也不会年纪轻轻年缠绵病榻,久治难愈,最终死于盛年。”
殷诏一拳砸到桌上,面上皆是隐忍的痛苦。
他等着对面人的惊愕,等着她的询问,却什么也没等到。
殷诏抬头看去,却见对面的人从开始那般冷漠,像是什么也不能让激起她半分情绪。
“……”
殷诏心下微惊。
她是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当真对过去的人和事都没了感情。
可,她不是还记得殷盛么?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