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桐骑马紧紧跟随在谢宴安身上,迟疑片刻,他还是问道:“主子的玉令,遗失了吗?”
谢宴安伸手摸了一下,摇了摇头,“尚在。”
“那玉令……”
谢宴安没再说话,只是一路策马狂奔。
那玉令除了隐龙卫和君上,还有父亲,便再无外人得知,只交给过殷宁身边的流缨。
“那玉令,是否是殷宁公主做了手脚,毕竟,唯一接触过的外人便是她身边的大夫流缨,且,这次事件,似乎都在为了拖延时间。”
谢宴安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始终不愿相信,那么一个愿意为了谢家而不顾自身性命的人,不会是这样一个心机谋算,城府深沉的人。
他更不愿相信,他谢宴安会看错了人,将这样一个人视为至交好友。
……
就这样,谢宴安带人去救人,而封弃则原地等待,同时也严防死守,不让宿州城飞出一只苍蝇。
一连几日过去,宿州城内早已经粮食断绝,每日都人死去。
张韬站在城楼上,遥望着大殷的方向,他一张脸消瘦黝黑,唯独眼神格外的坚毅。
有人道:“将军,我们投降吧,我们可以不吃,可是城中百姓不能陪着我们一道挨饿啊,大盛之军就守在不远处,我们根本出不去。”
“不可降!”张韬大吼出声,“如若宿州被攻下,大凉城也会成为大盛的囊中之物,届时,我大殷便会沦为战败之方,女子得送往大盛和亲,甚至是皇族子弟也得去盛为质,殷宁公主费尽千辛万苦打下的江河,怎能轻易就拱手与人。”
“可是我们就这么耗着就能守住宿州城么?”士兵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压抑不住的哭腔。
“我方才亲眼看着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在我跟前倒下了,他从前是那般魁梧的人,如今瘦得之剩皮包骨了,这些日子,城里的东西,能吃的,不能吃的,我们都已经吃了,将军,我们真的支撑不住了。”
“大殷根本就不会来人的!朝中都是庸碌之辈,他们早已经被大盛的隐龙卫下破了胆,不敢来的!我们为什么还要死守!”
张韬带着怒气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士兵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再说这等扰乱军心之言,我便拿你祭旗!”
“看!那是什么?”一道声音突然传来,众人闻言,皆朝着不远处看去。
只见远方黑压压的援军如潮水般涌来,铁甲闪耀,旌旗猎猎。
那恢宏的气势,仿佛能撼动天地,马蹄踏过之处,大地都为之震颤,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众士兵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壮阔景象。
张韬看着那一幕,随着大军越来越近,这见那飘扬的旗帜上赫然写着一个字:殷。
有人突然高声道:“看!是驭冥军!竟是驭冥军!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守在宿州城外的封弃也发现了奔涌而至的驭冥军,他本能的握起手中长枪,也正在这时,有士兵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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