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帮忙写脚本,毛线赶漫画,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江外公和江外婆索性把一日三餐和宵夜端上楼、江外婆碎碎念:“女孩子要早点休息皮肤才会好,你们俩每天都十一点睡,怎么熬得住。”
江甜预料到什么,赶紧把背挺直。
果然,江外婆下一句:“还有毛昔安,你眼睛是不是非要杵到屏幕上。”
毛线笑嘻嘻地坐直:“哪儿能,我要爱护视力,争取以后眼睛像您一样好,去唠叨甜甜家外孙女。”
江外婆嫌弃地哼哼两声,给两个小姑娘带上门。
闺蜜在一起,陆允信是必然话题。
毛线一边画,一边听江甜故作平静地说始末。
江甜说完,毛线腰痛,推开鼠标躺到大床上,嗤道:“不知道是谁以前和她哥闹别扭,可是习惯了甩脸走人,然后她哥像孙子一样来哄你,现在怎么这么……”
毛线一时半会找不到形容词。
江甜轻轻叹气:“我不知道我难受他会不会难受,但我看到他难受,我是真的,”江甜停了一下,“比自己难受还难受……”
江甜语速越慢,态度越认真。
渐钝的气氛里,毛线抬臂捻着自己拎不起的板寸,缓缓舐着唇。
江甜咬完最后一个字,毛线突地腾身,把江甜从转椅一把拉到床上。
江甜“啊”地惊呼,身体被床垫稍稍弹起,毛线侧身,线条硬朗的手臂亘在她腰侧。
“我给你说,”毛线一脸正经地俯视她,“十五六岁的男生最是,嗯,血气方刚,下次有什么矛盾,你穿件sexy的睡裙,翻了隔墙躺他床上,他掀开被子一看,火气烧一烧,保准再大的不爽也没了。”
江甜听得脸红红,嗔说:“你这人好色-情。”
“哟呵,刚刚摸我腹肌的时候,你可以笑得合不拢嘴啊甜,”毛线边说边撩T恤,露出比很多男生还标准的小六块,压眉痞笑,“再摸摸?”
“不要。”江甜拒绝。
“摸一摸。”
“不要。”江甜偏头。
毛线突然没了声音,江甜回头,正好撞上她噙笑的神情,顺着她视线看下去,刚好落在……
“我觉得你可能撑不起来,”毛线自我认可地点点头,“毕竟茶杯盖。”
江甜表情凝住:“你说什么。”
“旺仔。”
江甜微笑:“再说一次。”
“小笼包。”毛线说着爪子袭去。
江甜恼羞“毛昔安你欠揍是不是”,翻身去戳毛线的腰。
毛线连连退避,右手不着痕迹握住江甜屡屡擦过的床头柜尖角,左手象征性地挡。
两人闹作一团,笑声“咯咯”。
休战时,江甜喘气整理蓬乱的头发,毛线拂开被子,两个人都热烘烘的。
………
与此同时,奥数省赛初试到复试集训得如火如荼。
毛线玩笑开归开,还是会认真给江甜谋策:“你们骨子里都骄傲,只是陆允信不屑藏,你刻意藏。”
“他对你特别,你难免自喜,或者意难平,可越是这样,甜你越应该想你喜欢的方式,陆允信想不想要。”
“陆允信是隐着情根,没在一起高冷别扭,不信在一起之后看,绝对温柔宠溺,日-夜缱绻。”
“……”
江甜把想问他“在吃什么”“在做什么”写给日记,控制着自己,隔一两天给他发一条有雨的天气预报,提醒他带伞,加减衣。
陆允信最开始不会回复,后来偶尔会回简洁的“嗯”或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