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梢微挑着,看了一眼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的女人,郁南行的眼色暗了许多。
她瘦了很多,不合身的衣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骨瘦如柴。
“下车。”
郁南行站在车前,盯着车内的翟安文,比着口型,说了一句。
翟安文盯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忽然一脚油门踩下去。
郁南行没有要躲避的意思,微提的眉梢,似乎还带着一点儿似笑非笑的讽刺。
就在那车将要撞上来的时候,阿奇从一旁冲出来,将郁南行给推到了一边。
翟安文开着那辆车一下蹿出去很远。
阿奇吓得一头汗。
刚才要不是他冲出来,翟安文根本没打算刹车,郁先生。。。。。。
“郁先生?”
郁南行脸上冰得如寒霜入境。
他转身,看着翟安文的车消失在眼中,眸底的暗涌一点一点翻卷上来。
翟安文这是要跟他撕破脸,好,很好!
郁南行不会善罢甘休,翟安文很清楚。
他站在医院走廊外抽了一支烟。
他对这东西没有什么瘾,平时也不碰,但今天。。。。。。
病房的门打开,和他要好的血液科主任走出来,说道:“经过检查,证实徐小姐被人注射过违禁类的药物,来得太晚了,那些药物已经被徐小姐的身体完全吸收,想要解毒,不简单。”
“不说别的,单从分析注射物的确切成分,就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翟安文将烟掐灭:“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血液科的主任勉强点了点头:“这东西对徐小姐身体造成的最大伤害,也就是脑部的损伤,具体到什么样的程度,可能还要等她醒来之后才清楚。这东西有瘾,多长时间发作一次目前并不清楚,每次发作,徐小姐就会跟这一次一样,浑身如火烧一样,皮肤里外像有虫蚁在啃食,不受控制的会伤害自己,伤害别人。”
“且每一次发作过程中的体温上升,都可能对她的脑部造成更深层次的损伤。”
“有什么办法缓解?”
血液科主任道:“只能打镇定剂和杜冷丁,但是,时间久了人体会产生抗药性,所以,最根本的还是研究出解药。”
“以目前业内的研究室来说,只有邹家实验室勉强可以找到药物成分,做出解药。”
翟安文道谢,推门进去。
徐烟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的白色被子,将她的脸映衬得更加雪白。
他走过去,抬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抚了一下。
身后,有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