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烟倒下去的那一刻,郁南行心头再尝到那天,在太平间外,看到那具烧焦尸体的刺痛。
他立即就要提步过去。
却被一旁的肖潇给一把挽住了手腕。
薄一心抢先一步把徐烟拉在怀里,她心痛得不行,恨得不行。
“郁南行你是不是男人,为了一个女表子,这样糟践自己的妻子!”
“薄小姐,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不要冤枉了郁哥哥,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肖潇放开郁南行,装腔作势的要过去帮着薄一心把人扶起来,薄一心在她走近的那一刻,抬手一巴掌甩过去。
肖潇趁机跌到了郁南行的身上。
郁南行扶住她的手腕上青筋冒了出来:“这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旁人来插手!”
将肖潇往阿奇那边一推,郁南行上前要去夺人。
薄一心把人半搂在怀里,冷冷勾着唇,看向郁南行:“你想她死吗?”
郁南行脚步一顿。
眼色阴冷得厉害。
“你想她再死一次就把她带回去。”
“胡言乱语!”
薄一心将眼睛往肖潇那瞟了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郁先生还不知道徐小烟是怎么进的医院吧。”
肖潇心头一紧,立即上前,拉住了郁南行的胳膊:“郁哥哥,都是我不好,你别再因为我耽搁时间了,快,先把徐姐姐抱进房间,喊医生过来看看吧。”
郁南行锐利的眸在她脸上扫了一眼。
肖潇心虚不已,抓着他袖子的指腹都有黏腻感。
薄一心不给她唬弄过去的机会,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又缓慢的说道:“郁总眼睛不好使,你老婆脸上的巴掌印应该看得清楚吧,再去查查诊断记录,都是摔伤,徐小烟最怕疼,她也做不了为了诬陷谁,把自己的脸打成发面馒头的狠事。那么,都是谁干的呢?”
“薄小姐,你这是在暗示我吗?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去别墅的时候,徐姐姐就倒在了房间里,我,我很害怕,就想先送徐姐姐来医院看看,不是我,真的。”
薄一心懒得跟她废话,她半抱着徐烟往电梯里走。
阿奇见状,看向郁南行:“先生,要追吗?”
郁南行捏着的双拳,指骨能听到“咔哒咔哒”的声音。
他盯着那纤弱堪折的背影,想着薄一心说的她最怕疼,心尖上细细密密针尖似的疼,疼到令人有些无法忍受。
肖潇还在他耳边哭哭啼啼,他忽然觉得很烦躁。
“郁哥哥,你去哪儿啊?”
郁南行甩开跟在身后的肖潇,他追着下了楼,可是薄一心已经开车带了徐烟离开了。
依照他的个性,但凡是他想要弄到手的,谁能当他面带走?
可是,他没去追,他任由薄一心把人带走了。
外边的空气真是冷了,一口气吸进来,胸腔里的暖都被拔干了。
肖潇跟着他回了小别墅。
郁南行大马金刀的坐在客厅正中的皮质沙发上,肖潇小心翼翼的陪在他身边。
那个叫薄一心的女人,比徐烟难对付多了,三言两语,竟然就让郁南行怀疑起她来。
肖潇心里很忐忑,虽然她肯定自己在郁南行心目中的分量比徐烟来得重,但是郁南行这个人向来偏执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