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乡下收税时,聚闲帮的人代替胥吏,走村串户的干起了野衙役。
赵卓翊的封地养了一年,临了让马宗纬摘了桃子。
粮草辎重不只是为宁州君增添助力,也在另一方面掐断了赵卓翊的供给。
本来赵氏兄弟几个打得你死我活,马宗纬横插一脚,哥几个安排信使一商量,这不行啊,祖宗的江山,有他姓马的什么事儿?
赵卓翊借力打力,这几方人马中,最恨的就是宁州君。
敢断他后路,那就先清你出局。
其他几位国主各有算计,他心明镜似的知道。
知道也没办法,打着为他这个兄弟出气的幌子,实际上还不是惦记他疆土中的矿脉?
燕后带人死死守着昌黎城,坚信国主不会不救他亲生儿子。
宁州君马宗纬在主帐中运筹帷幄,眼看着都要遭全天下围攻了,还不紧不慢的泡茶喝。
他有冉括在手,胜过一群乌合之众数倍。
但张汉担心的也不无道理,蚁多毁长堤,还是得想办法攻下昌黎城啊。
大大小小的战场遍布在这片山川,唯独大湾,没怎么经受金戈铁马之乱。
盼儿去了一趟锦峦县,堂远就真的只是陪同。
跟当地人谈到细节,堂远那种模棱两可的转述,跟盼儿想要知道的内容,还真有好大的差距。
其实锦峦县酿造的酒,这种透亮的焦色就是特色。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爱一类味道。
锦峦县的酒,就是那样特别一点的,醇厚一点的,不那么甜,香味综合。
枯叶盘旋,寒风萧萧兮,沉浸在酒香中,盼儿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
但是有长久几个醉酒在前,盼儿也不敢多喝。
返程的路上,盼人跟三哥分享自己的心得。
“黍酒有点像泰州的酱,家家做,各有味道。”
堂远问道:m。
“你就每家抿那么一点点,能尝出来什么不同?”
“能啊,就比如小两口的那家,肯定加了别的东西,有点果香。
再比如城郭南的刘一壶,他的酒像他的人,干干净净的味道。”
堂远像要重新认识盼儿一样,仔仔细细的看向妹妹。
真想不到,她对酒是这样理解的。
“你干嘛这样看我?”
堂远拍了几下巴掌,对盼儿的赞赏毫不吝啬。
“我妹妹就是厉害,品酒,品人,你才多大呀,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盼儿呲牙一乐:
“我就是爱鼓捣个吃吃喝喝,这有啥前途可说的。”
堂远认真道:
“话不是这样说的,你也知道外边的天地多广阔。
我想去最繁华的京都,想去最北方的草原。
看过东方的海岸,但也想去西边的高原。
盼儿,我希望你做喜欢的事。
三哥会努力赚银子给你们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