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两个多话的,啥时候也不会冷场。
邵怀筠反而跟长久聊的欢,猎户的一些招数,有时候对人用也有效果。
柳承和福禄陪着陆风,三人话少,偶尔一句。
叶青竹进门带着一丝春晚的寒气,冷热冲击下,他不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而后浑身舒爽。
邵怀筠说起治伤的药,还以为这种东西是猎户家给配的。
他觉得好用,若是药材好寻,走之前可以带一些。
长久一脸懵地看着他,他爹是把他寄存在叶家的,咋可能预判徭役?还留药?他没见过,不知道。
堂远眼珠子乱转,在考虑要不要狠赚他们一笔。
柳承隐晦的使眼色,几个过客罢了。www。
再说自家的药可不多,到时候小七又得含泪上山了。
堂远一想也是,想搞钱有别的法子,可赶紧过了今夜把他们送走吧。
蛊惑大哥从军,还想勾搭二姐,心思咋这么多呢?
邵怀筠在外一直注意自己的脸面形象,只不过叶家的几个孩子都贼着呢,想用一般手段忽悠他们,那是打错主意了。
清明后一天,还是不甚晴朗,天上的光顺着云缝一缕一束洒下来。
叶青竹送别邵怀筠,只道珍重,不说再会。
今日过后,他们走着两条路,谁知道人生路有几个交叉口呢?
没有外人在,一身轻松的兄妹几个聚在一块说说话。
长久突然间的闷闷不乐让几人很奇怪。
菱角心情甚好,拍着长久的头问他怎么了?
长久瘪着嘴,几息后哭的很伤心。
叶家的七个围着孩子问咋回事儿。
“呜……我昨天忘记给我娘上坟了,啊~~我不孝了!
爹啊,你咋还不回来啊?你打我一顿吧……”
长久扯着嗓子哭的很是悲伤以及委屈。
福禄用袖子一下又一下给兄弟擦眼泪,一边袖子湿透了就换另一只,最后撩起衣角给他擦。
都以为长久笑嘻嘻的啥也不愁呢,原来这孩子是想他爹娘了。
也是家里有人,忽略了长久。
盼儿用手指戳戳四哥后腰,柳承微微向后仰。
“四哥,拿些钱去买点纸钱供果,趁现在还早。
柳承悄声回房间拿了铜板出门,镇上有家棺材铺子,东家自己祖传的纸扎手艺。
铺子里常年有这些祭拜所需之物,就是农忙时节,又不是集市,可能得托人去找东家回来。
盼儿安慰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长久:
“长久啊,别哭了,留着眼泪在你娘坟前掉。
走,洗脸去。等会儿四哥就把纸钱带回来了,咱们也去祭拜下万婶子。”
不是亲戚,一般不会去别人家墓前。
但长久还小,放他一个人去也不放心。
等柳承回来,长久已经调整好了。
也可能是压抑太久,这么一哭也发泄了七八成。
长久在次位指路,叶青竹在前边用镰刀开路。
荒草茂盛,万乘渊选了个清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