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白只围了一块浴巾在腰间,露出完美的胸肌和紧实性感的腹肌,他今天险些失控对陈默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现在想想,他还有点脸红。陈默这丫头是怕了他吧,后来送她回去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而是小心翼翼的蜷缩在后座。慕月白好笑的想,他要是当时再不停手的话,只怕这个小丫头要拿出防狼喷雾来给他好看了吧。她今天说的这些话令他感到诧异,他一直以为她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没想到却恰恰是自己让她迅速成熟。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一脸害怕的以为大家要把她送去卖掉,吓得她说话都不太利索。当时他只是感到好笑,只觉得这么大的女生了居然还害怕这种玩笑话,耐心的给了她安慰,她才像一只放下戒备的小猫,安静的蜷在他身边打瞌睡。后来和她的每一次相处都是那么愉快,她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简单干净,眉眼间都是隐藏不住的真诚。她会认认真真的做真人秀里的每一次任务,哪怕有时候真的是笨到可以,她会毫无心机的帮助当时大家都不喜欢的许星恬,她会在无意中撞破别人欢爱之后吓得崩溃大哭……又想到她今天晚上被他的侵犯吓到装晕,他的嘴角又勾起一抹弧度,这个丫头还真是可爱。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又突然想起她晚上说过的话:“你是无聊拿我寻开心,还是只是拿我当朋友?如果我不能出现在你的生命里的话,那我宁愿从一开始就没有来过……”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慕月白猛的坐起来,困意完全消失——自己为什么要一直想她的事情?*陈默此刻也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毛绒玩具发出一声一声努力克制的尖叫。他竟然……吻了她?她到现在回想起刚才的画面还是忍不住的脸红心跳,慕月白……他是,认真的吗?她来到法国已经有这么长的时间,这几个月的相处之后,她第一次与他如此亲密的在一起。夜晚的星辰浩瀚,他就那样在一片繁星的注视下对她如此亲热……陈默忍不住的羞红了脸,还好她已经清楚天上的星星不是她妈妈,否则那真是要羞死了。她紧紧的抱住被子,把毛绒娃娃和自己都放在枕头上,一直失眠到凌晨。*慕月白一向是一个不太能沉住气的人,他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爱上了除了夏冰倾以外的第二个女人。他想打电话和夏冰倾聊聊,自从他在这里遇到陈默之后就很久没给她打过电话了。看了看时差,这个时候她应该在睡觉,慕月白又挂断了手机,想着改天打电话问问她。手机刚放到一边,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息,他拿起来一看:“少爷,冰倾小姐今天生了。”慕月白的瞳孔瞬间放大,他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吗?她居然已经生下了孩子?每次给他发短信汇报夏冰倾状况的都是家里的管家,他嘱咐过他,家里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是关于夏冰倾的,全都要通知他。这次他等不及的给管家回过去一个电话:“喂,她怎么样了?”“少爷,冰倾小姐她在参加萧茵小姐的婚礼时早产一个月,今天凌晨生了一个男孩儿。”管家的言语里有抑制不住的开心。整个慕家的佣人们都因为这件喜事加了工资,当初夏云倾生朵朵的时候慕家也是举家欢庆,现在夏冰倾又生了个儿子,一双孙儿让辛袁裳和慕博明恨不得昭告世界他们现在有多幸福。挂掉电话,慕月白还是买了最近的机票打算回国。他还丝毫没有察觉,当他再次听到关于夏冰倾的消息时,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她生了个儿子,他们一定都很高兴吧。他现在也有些为她感到开心了,自从夏冰倾和慕月森在一起之后,受到了不少苦难,就连自己也曾经给他们的爱情添了不少乱。他也算是一步一步见证着他们的成长,他们爱情的成长,到现在她终于初为人母,生出了他们爱情的结晶,他在一旁旁观着,也感动着。坐在飞机上空,慕月白的大脑一片混乱,一半是在想他该以一副怎样的轻松姿态去面对夏冰倾,另一半在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陈默,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她打声招呼。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没有回慕宅,慕月白竟感觉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笑意,看见他回来之后露出夸张的表情,然后诚惶诚恐的招待他。辛袁裳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加快进度给自己的孙儿织各种小衣服小鞋子,而慕博明坐在一旁认真的看杂志,仔细一看,还是关于起名字的大学问的书。一番寒暄过后,每个人都恢复了淡淡的神情,慕月森一本正经的说:“爸,那些封建迷信就算了吧,我们不信那一套。”“小子你可别不信,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你看看你们三个的名字,慕锦亭,慕月森,慕月白,这都是多好的名字,我看了天格地格人格给你们取的,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现在,生长得多好!”慕博明板着脸训斥道。“那您说说看您取了个什么名。”慕月森依旧那么桀骜不驯,这慕家三兄弟里面就属他最猖狂。“慕一鼎!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啊?一言九鼎!听起来就知道这小子以后可成大器!”他骄傲的说道,就好像这个名字是多么的了不得一样。慕月森:“……”气氛正僵持不下的时候,慕月白突然插话了:“我觉得慕一鼎挺好。”他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慕月森作对的机会。“都商量什么呢?月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夏冰倾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慕月白拿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轻抖,没人能发觉,只有他自己。“今天刚回来。”他此刻突然很想逃离。“我刚刚在楼上喂孩子呢,就没听到动静,陈默呢?没和你一起来么?”说话间,夏冰倾就已经下了楼,坐在了他的对面。